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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但是你知道,他只有我那么一个儿子……况且,我一直觉得,也许真的是到了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南歌嘲讽地一笑,呵,二十一岁的沈总,南歌试着想象,她也许可以接受一无所有的沈言,但并不一定能够接受风光无限的沈总。她知道沈言一定也明白的。
只是二十一岁了,他早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会拉着自己的手说一辈子都不分开的孩子了。那么既然这样,她又有什么理由束缚住她呢。
也许以后的某一天,当他们真的穷困潦倒的时候,他也许真的会因为她的这一次阻止而怪罪她呢。
她低着头,无意识地搅拌着手里的汤。
“小布丁,你知道,任何时候,只要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的,所以这一次当然也是一样的,不过以后你飞黄腾达了,记得要罩着姐,也好让姐早些脱离现在的苦海。”
沈言皱了皱眉,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南歌。把另一个真实的自己压抑在心里难道真的那么痛快吗,自他从巴塞罗那回来,就几乎再也看不到南歌真正的笑颜了。
“南歌你不要这样,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一直都会是我。”
“好了小布丁,汤要凉了,姐花了大半个小时才弄出来的东西你可不准给姐浪费了,完了姐明儿个还要陪着苏玲去做产检呢,所以你抓紧着点赶紧的把这些都给我解决了。”
南歌点了点沈言的脑袋,沈言僵持的表情总算有一点舒缓。
只是南歌,再也没有胃口了。一餐饭,原来该是喜庆多一点的,可是两个人都食之无味。沈言想着南歌,南歌想着以后。
她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并且对于人心她也只有少得可怜的那么一丁点儿的信任,所以沈言这次的离开,让她开始害怕起来了。
如果说她是一只风筝,那么沈言无疑就是那一根拽着她的线,看上去不起眼,实则要紧得很。要是没那根线,风筝就只能跟个落水鸡似的来回扑腾。
当然,南歌压根没有把自己当成落水鸡的意思,她只是觉得这一刻,心里慢慢地空洞起来。
南歌陪着苏玲做产检回来后就直接跟着去了苏玲家。这个时候Gent大概是不在的,所以她可以十分肆意地霸占他未来的老婆。
谁叫在这个城市里,她肖南歌就只有苏玲这么一个能说话的朋友呢。不过让南歌没想到的是,在到了苏玲家楼下的时候,竟然意外地碰到了苏苏。
南歌和苏玲面面相觑。苏苏也已经看见了她们,笑嘻嘻地迎了上来。
“我说苏苏,今儿个是打哪里来的西风,怎么这么主动勾搭你苏玲姐来了?”南歌夸张地笑了起来,一旁的苏玲猛地一拍南歌的后背。
她一口口水,就把自己噎在了那里。
南歌狠狠地瞪了一眼苏玲,边咳嗽边去了一边儿。这苏玲也忒狠心了点儿,居然为了一个苏苏对她这么无情无义,变心比翻书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