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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浴头,还在哗啦啦地一如既往地喷着温水。
两个人都湿透了,他吻得狂野迅猛,心,却隐隐地痛。
她不爱自己,从一开始就不爱,一年过去了,不论他怎么疼她、宠她、哄她,她还是一如当初,不爱他。
她在他跟前从来不会反抗,也不会流露一丝反感,她隐藏起了她最真的情绪,她只是竭尽全力地服侍他,做好她情妇的份内工作。
晚饭,还是那么丰盛。
当然,果真有一个九寸的海鲜匹萨,香喷喷的,看上去就知道味道不错。
白色轻布休闲衫,敞开着,露着他健美的肌肉,脖颈上带着一条黑链子,挂着一个古怪可怕的图腾印记。
他喝着红酒,静静地看着她吃东西。
他吃得很少很少,几乎没有动过什么,只是从头到尾都喝着酒。
路念真快乐地吃着东西,赞道,“阿瑟,你的厨艺真是大有长进,知道吗,这一次的匹萨,做的超级成功,比意大利餐厅里的还好吃。”
阿瑟浅笑,“那就多吃点。”
“嗯,我一直在吃,你为什么不吃?在外面吃过了吗?”
阿瑟扯了扯嘴角,用叉子插了块洋葱,放在了嘴里,咀嚼。
路念真咬一口匹萨,对着对面的男人,暖融融地眯眼笑了笑。
看着女人大快朵颐,那种幸福感,无法言说。
橘红色的灯光下,女孩的面容异常动人。
小小的瓜子脸,高挺的鼻子,圆圆的透明的眼睛,俏丽的小嘴巴。她上学的时候喜欢扎起头发,或者一个高高的马尾,青春尽显,或者随意地窝一个小妞妞,可爱满满。而他,总是要求她回到别墅,要披散着长发,就那样什么都不装饰的,自然地披散着。
他喜欢她这样女人味的样子。
阿瑟。霍克的形象,非常峻冷,无情。
光头,欧美人典型的深深的眼坑,穿透人心的鹰眸,薄薄的刁钻的嘴唇。不苟言笑。
可是他在路念真面前,是轻易不发火的,或者,她根本不记得见过他发火。
他是一个很好说话的、很大方的、很体贴的金主。
是的,金主。
她把自己卖个了这个欧美男人,一卖就是一年。
她告诉家里人,她是在美国读大三,其实,她是白天做学生,晚上回到别墅就当他的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