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二个月过去。
生活又像是回到了从前,主是主,朴是朴,那个男人做着皇帝的事,我做着奴婢的事,和妃,玉妃,澜嫔还是会常聚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来。
随着一天天过去,澜嫔和和妃的肚子越发圆滚,她们的焦点都在孩子身上,怨恨什么的仿佛随风而逝了,二人时常相聚在一起讨论着孩子的事,以前的隔隙仿佛都没了似的。
玉妃却是越来越焦急,刘幕天天安置在她宫里,可她的肚子一点消息也没有。
自上次撞到她和王陵相遇后,每到晚上,我都会格外注意,哪怕白天,对于玉妃的行踪也会留意一些,并不是想去干涉或是怎样,而是养成的习惯,宫里的一丁点响动都会下意识的去留意。
二个月来,晚上她总共出去过二次,白天也有二次与王陵见面,前者是暗中,后者则看似无意间的相遇。
而我的身子也大好,只除了左耳还无法听见,身子在慢慢的恢复,至少能入眠了。
夏天总是酷热的,我起了大早,可才走了几步,便出了薄汗。
吩咐宫人端上晨洗用具,便进了内殿。
这个时候,刘幕早已离开上了朝,进去时,玉妃早已起了床,宫人正为她梳妆。
玉妃透过镜子望向我,凤目微眯,精冷而犀利。
一时不解玉妃为何这般望着我,只是规矩的站在边上,等着她吩咐晨洗,半响后,她突然说道:“都退下,青华留下。”
宫女鱼贯退出。
“青华,本宫待你如何?”玉妃突然问。
“娘娘待青华极好。”确是极好,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上等的,比起宫女的待遇来好得太多太多。
“那你为什么要与本宫做对?”‘啪——’的一声,玉妃将手中的玉簪子摔到了地上,断成了二截。
我一怔:“奴婢不明白娘娘在说什么?”
“不明白?那紫檀香不是你命宫女放的吗?一直以为,本宫都认为‘蚀胎粉’无解药,现在才知道紫檀香就是它的解药,若不是那二人没有预期中的反应,本宫还真被你骗过去了。”玉妃神情阴戾,望着我的目光如针如刺:“傅青华,你忘了你的孩子是怎么死的?”
原来被她知道了,早已有了这样的准备,我回视得很坦然:“奴婢没忘,错的是和妃,并非她的孩子。奴婢当过母亲,并不想……”
“本宫想,”玉妃厉声截断我的话,狠狠望着我:“本宫的心思你早就明白,又何必装作不知道?你不助本宫就算了,竟然还帮着她们与本宫作对?”
“娘娘误会了,奴婢并没有想与娘娘做对。”我淡然诚然。
“没有?那紫檀香是怎么回事?”玉妃冷笑。
“孩子是无辜的。”我苦笑。
玉妃的目光越发如针刺,半响,神情突然变柔了,转变之快,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你说得对,孩子是无辜的,去叫她们进来晨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