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宫女,不不,是个后妃,可惜被火烧死了。哎——”小丫叹着气摇摇头。
身形一僵。
“不过死了也好,至少,很多人因为她而得救了,天下太平,幕哥哥也回到了我身边。”
“大小姐很讨厌那个人吗?”我的死换来了天下太平?天下太平……呵呵,心里苦笑,是啊,天下太平。
“谈不上讨厌,就是看不惯。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和哥哥好了就算了,还去做弟弟的女人,害得兄弟自相残杀,没落下一个好的,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女人呢?”
“她那么坏吗?”难道在别人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坏。”小丫肯定的说。
后半夜,下起了雨丝。
我的心情一如这天空的阴云密布。
何谓孽缘,这便是吧。以前,我是他的宫女,现在,我成为了他的侍女。
难道所谓的缘分,就是一个缠字吗?要缠到何时才会是个尽头。
到底是谁造就了现在的一切?是我,是他?
“你在做什么?”薄凉的声音在身后向起。
刘幕一身青衣,傲然站于夜色之下,以往的他,薄凉冷情,现在的他绝冷无情,就连气息仿佛都能与黑夜融为一体。
“教主。”我起身。
“你的头发是怎么白的?”他问,目光怔忡的望着我半是白发的发丝。
“生下来就如此。”我平静的道。
“是吗?”他转身缓步离开,步履沉重。
“教主。”我喊住了他:“属下一直跟着师傅学医,既然到了云城,想替城里的百姓们看病,恐怕不能服侍教主左右。”只要刘幕同意,小丫自然没什么话说。
告诉自己要形同陌路,放下以往的爱恨,但每次见到他,总忘不掉孩子被他推下悬崖的一幕。
“你不愿服侍我?”刘幕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属下只是想学有所用。”
“学有所用?那你应该施毒害人才是。”
我一怔:“什么?”
“你不知道莫云的独门武功是施毒吗?她教你的不是这个吗?”
师傅的独门功夫是施毒?难怪他们总说毒宗长老,可师傅教我的确是行医救人,而非毒术。
见我愣着,他又道:“服侍我,委屈了你不成?”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好好的待在这里,现在,服侍我沐浴。”他冷冷说完,离开。
这模样,跟在宫里有何区别?我苦笑。
浴池就在主屋的后面,那是天然的热泉,要不是现在下着雨,还能看到满天的繁星。
当刘幕开始宽衣时,下意识的,我要过去服侍,脚才迈出一步,硬生生钝住,心里惊出一身汗。
多年的习惯已使身体有了本能,方才要真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