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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胎比以往小世界怀的艰难,生的也痛苦,顺产、无痛的丹药吃了,完全没用。该怎么痛还怎么痛,足足痛了一天一夜才卸货成功。
小家伙胖的那小胳膊跟藕节似的肥肥嫩嫩,接生的医生拍了拍他的肥屁股:“难怪这小子折腾了你这么长时间你看他都胖成什么样了,赶紧给他称一称,我觉得他最少得有八斤重。”
护士抱着他放到体重秤上,好家伙,足足八斤半。可不就是难生嘛,这要是放到后世,肯定是要剖宫产的。
护士给他清洗干净,用小包被包好,抱出产房,谢必安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进了产房。
这会儿里生孩子的就白露一个人,这边属于军区医院,接生的医生爱人跟谢必安一个单位,也就没撵他出去。
谢必安给白露擦擦头上的汗,趁着医生不注意给她喂了回春丹和复原丹。也亏得他进来喂了丹药,白露才能捡回一条命。她产后宫缩慢,出血多,眼看着就要大出血时,突然就宫缩恢复,出血慢慢止住了。
医生说了好几次,说她幸运,要是大出血,就真的麻烦了。但就是这样,她因为出血多,医生也建议月子里好好休息、多补充营养。
谢必安对于折腾去白露半条命的小混蛋是真不待见,小家伙却很黏他。除了白露,也就谢必安能抱,其他人谁抱他,他都嗷嗷哭。
谢必安只能一边狠狠地说等他长大了,非得把屁股给他打烂,一边温柔地给他换尿垫和尿布。
谢怀瑾觉得自己委屈死了,家人们谁懂啊,本以为人死如灯灭,或者就能看见父皇母后了,结果眼一闭一睁,他竟然成了刚出生的婴儿。
一个女人竟然拍了拍他的屁股,说他很胖。另一个竟然抱着他放到了怪模怪样的秤上称了称,说他有八斤半重。
他想说大胆,竟然敢对朕不敬,然而发出的却是哇哇哇的哭声。太气人了,嗯,这辈子的母亲让他很安心,有母后的味道。
模样看不清……天,不知道投胎到什么鬼地方他已经很倒霉了,该不会眼睛还不好使吧?正要哭嚎,突然想起来好像他家大小子出生的时候,母后说过,刚出生的小孩子视力很差,看东西模糊,长长就好了。
他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尿了……啊啊啊,来道雷劈死他吧,丢死人啦……啊啊啊……
谢怀瑾还不知道,令他崩溃的事情还在后头,他不但随时会尿,他也控制不住拉臭臭。每次拉完尿完,他就控制不住的饿了,然后他就嗷嗷哭,用哭来发泄自己的崩溃和不满。
他这辈子的父亲跟父皇也好像,抱着他时虽然嘴上咬牙切齿说得那叫一个狠,但动作却极其温柔。
他好像是在一个叫军区医院的地方出生的,军区医院,好奇怪的名字,难道是军营里?他这辈子的父母难道是武将?
出生几天后,他被带回了家,是坐着一个跟马车完全不一样的车,他现在已经能看到了,感觉是辆铁皮车,他父亲开的车。他这辈子的父母跟父皇、母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难道他们是父皇、母后的转世。也许他投胎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是有原因的。
车停到一个小院子外面,父亲把他和母亲一起抱进了屋里,屋里好温暖,有些东西他感觉很熟悉啊!啊啊啊,床上那个小老虎抱枕,是他小时候用过的东西呀,角落里绣着他的瑾字呢。
谢怀瑾务必确认,这一辈子的父母就是他的父皇母后。白露可不知道自家小家伙出生后觉醒了前世的记忆,只是觉得他从医院回来变乖了。
在医院那几天动不动就号啕大哭,必须得她和谢必安抱着哄很长时间,才能哄好。但就是哄好了,他也是一脸委屈,就好像投胎到自家,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这个想法转瞬即逝,直到半个月后,她睡到半夜突然醒了,忙不迭地推醒谢必安:“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小宝被穿了?或者是有前世记忆什么的,你看他在医院那几天,一副委屈的模样,就好像做咱们的孩子有多委屈似的,我觉得真正的小孩子应该不会有这种情绪吧?”
谢必安拍拍熟睡的儿子,附在她耳边说了一个名字,白露一脸震惊:“怀瑾?我的天,真是没想到,难怪他觉得委屈,当了大半辈子皇帝,突然就成了婴儿,可不就是委屈大发了嘛。回家来这么乖,该不会认出你我来了吧?”
白露突然伸手拿起床尾的小老虎,看了看角落里那个她亲手绣的瑾字,笑着骂了一句:“这个臭小子,还是这么聪明。”
谢必安压低声音:“趁着他不会说话,咱们俩好好逗逗他,你准备的那些玩偶服可以拿出来给他穿了。多给他做一些小裙子,我给他多拍些照片。”
白露扑哧一笑:“你这个当爹的可真是太损了,有你这样的爹,真是他的福气。”
谢必安上班走了之后,白露就搂着儿子继续睡,等怀里的小家伙有了动静,白露睁开眼,看到他滴溜溜转的眼珠子,亲了他一口:“臭宝,你不会尿了、拉了吧?”
说着摸了摸小屁屁,湿了,看来是尿了,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尿不湿给小家伙换上。长辈们在的时候,她就给小家伙用尿布和尿垫,其余时间,都是用尿不湿,脏了直接扔垃圾桶里就行,能省不少工夫的。
这些东西扔外面的垃圾车里肯定是不成的,谢必安给家里装了个小型的垃圾处理器,用起来很方便。
换完了尿不湿后,白露起床去卫生间洗漱,然后把小毛巾用温水浸湿,拧干给小家伙擦了擦手脸,换了个小盆子和小毛巾,把纸尿裤解开,给他洗了洗小屁屁,洗完擦干涂上一层养肤膏,这才把纸尿裤给他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