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熬过去了,但读心术仍在,听觉仍然异常,不知这头痛,会不会再次复发。
若是这头痛就此好了,那倒是喜事一件。
或许,那些耽搁的事可以往前提一提了。
毕竟,他不动,并不代表某些人就会放过他。
看,这不就又找上门来了。
陆韧古低眸,看向院中。
打斗已经停止,金狼卫们拖着三具尸体,丢在了地上。
邹乞飞身跃上房顶,拱手禀报:“陛下,今夜的刺客已经全数抓到,但皆已咬毒自尽,属下无能,未能及时阻止。”
陆韧古语气平淡:“无妨,想要我命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个。”
邹乞颔首:“刺客身上没有任何标记,有如此身手,又是这般招式路数的,应是楚国皇宫派出来的。”
陆韧古看着院中仍在搜寻的金狼卫:“伤了几人?”
邹乞神色一僵,顿觉丢人:“五人。”
“看来是这半年来没有大战,懈怠了,抓紧时间操练,近期随我出趟远门。”
陆韧古扔下这句话,转身,踏着屋脊,脚尖时而点地,轻飘飘飞远。
邹乞神色一凛,朝着那已消失不见的背影拱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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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长宁宫,正翘首以盼的全福就迎了上来:“陛下,您可要沐浴?”
“嗯。”
陆韧古应了一声,脱了外袍往里走。
当他看到那丢满了粉红色花瓣,花里胡哨的浴池,嘴角一抽,看向全福:“闲得慌?”
“奴才知错。”
全福张嘴就认错,态度异常良好。
【陛下,奴才可冤枉死了!要不是您先头拉着人家柳美人的小手不放,奴才哪能误会您,这不都是为您准备的……】
听着那颇为失望的唠唠叨叨,陆韧古没说话。
头不痛的时候,听着全福的心里话,也颇为有趣。
褪了里衣,穿着里裤,踩着水进入浴池,靠着池壁坐了下去。
水波荡漾,一枚粉红色的花瓣漂到他的胸口,贴住了。
陆韧古捏起那枚花瓣,放到眼前看着。
这个颜色,让他想起小姑娘那粉粉嫩嫩的唇,还有那句甜甜糯糯的“亲亲就要生娃娃”。
想着想着,陆韧古的嘴角忍不住上勾。
全福守在池边,一直关注着自家陛下,见状,也跟着笑了。
【没想到,陛下这般清冷之人,居然喜欢这些花瓣,看,陛下都笑了。】
全福体贴地上前,拿起舀水的长柄大勺子,贴着水面,捞起满满一勺花瓣,就那么哗啦啦撒在了陆韧古的肩头。
往日沐浴,全福也会拿着勺子往他身上浇水,一开始,陆韧古并未在意,只是拿着花瓣想着那单纯得有些傻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