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姑娘是觉得丢人了。
陆韧古嘴角弯了弯,接着说:“是我的不是,我不该明知道芊芊不懂,还不讲给你听。”
【哼,你还知道啊!难怪以前巧兰总说男人是狗男人,可不就是狗男人嘛!哪有自家夫君耍着自家媳妇儿玩的道理!】
陆韧古继续推心置腹:“以后芊芊再有什么不懂的,若是我懂,我当即就会讲给芊芊听,再也不会瞒着芊芊了,你看这样可好?”
【早你干嘛去了!】
柳若芊照旧不说话,可捂着耳朵的手却拿了下去,放在了身前。
见小姑娘火气渐消,陆韧古如同与大臣谈论朝政一般,一本正经地和小姑娘推心置腹:“关于如何怀上娃娃一事,我以前也同芊芊一样,也是什么都不懂的。”
一听这话,小姑娘耳朵就竖了起来,仔细听着。
陆韧古接着说:“是去年,我搬进皇宫,在藏书阁翻阅典籍时,无意中翻到了一本书,这才了解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陆韧古这话说的半真半假,从书上了解到是真,但时间上是假。
他多年前就去了军营,军中汉子什么荤话不说,更有军妓存在,也有一些禁书私下里流传,他早就知晓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
他这般说,无非是让小姑娘不要觉得她不懂是件丢脸的事。
果然,听了这话,小姑娘心里的火气小了些。
【原来你也是从书上知道的,也不过才比我早知道一年,那还有脸笑话我!】
陆韧古手指卷着小姑娘的那一缕头发,满眼笑意,在小姑娘身后接着一本正经说道:“关于夫妻之间如何生娃娃,芊芊若是还有什么疑惑,或有什么不懂之处,阿古哥哥愿意给芊芊讲解一番。”
一听这话,那本破书里的一幕又一幕,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唰唰唰地在小姑娘脑袋里头来回乱飞。
她身子一僵,小脸通红,回腿就踹了一脚:“用不着你!”
小姑娘那点力道,还不够陆韧古挠痒痒,可这轻飘飘的一脚,却把他给踹笑了。
他就知道,他这么说,一定会挨踹。
不只是现在,若是当时小姑娘说她怀了他的娃,他当场说穿,以小姑娘那自信满满的样子,二人难免会发生争论。
争论过后,他相信,不管他以何种方式跟她讲明真实情况,他都得挨踹。
反正这一脚,早晚得挨就是了。
踹完了人,柳若芊也想到了这茬,背对着陆韧古躺着悄悄拍了拍发烫的脸颊。
【还好我家灵烟什么都懂,不然,要是狗陛下跟我讲这么羞人的事,我、我非一脚踹死他不可!】
他说什么来着。陆韧古忍笑,却还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道歉:“芊芊,原谅阿古哥哥这一次好不好?”
皇帝陛下好声好气地道了这么久的歉,柳若芊的气渐渐地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可深觉自己丢了人,小姑娘这心里还别扭着,就不想跟他说话。
【不原谅,就是不原谅。】
心里念叨着不原谅,可想着他脑袋还痛着,于是自顾自地背诵起了经文。
嘴硬心软的小妖精。陆韧古眉目舒展,试探着再次将手放在了小姑娘胳膊上,这次倒是没有再挨拍。
伴着那软软糯糯的诵经声,陆韧古的手在她胳膊上一下一下有节奏地轻轻拍着。
炎炎夏日的夜晚,后背靠在一个清凉的怀抱里,又被那么一下一下拍着,柳若芊只觉得舒坦,念经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可还保持着一丝警惕,记着不能让狗陛下睡在她这里,睡意十足地咕哝着:“陛下,你头痛好了没?好了你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