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就那个快有半个屋顶大的体型。
“可爱?”就那个四处喷火的凶悍劲儿。
他只知道宋昇喜欢鸟,但不知道宋昇对鸟的滤镜这么厚。
宋昇辩解:“其实你想象一下,她如果只有巴掌大是很可爱的,毛茸茸一团红色。”
程邺拒绝想象。
“你在此处作甚?”
嵌花楼,鱼乡城中最大的青楼,里面除了千娇百媚的女子卖艺,更设有特殊喜好人群青睐的南风馆。
很值得一提的是里面养了很多会学舌的鹦鹉。
宋昇抛开鹦鹉不提,一本正经道:“我发现了一张豺妖皮。”
程邺与他对视:“何处?”
“南风馆的梨花树底下,浅浅挖了个坑,塞在空酒坛子里。”
*
小枇杷被灵犀叼着,她们落在一间月老庙里,月老的神像笑眯眯面对信徒,谁也不知道他背后藏了两个小仙子在说话。
“你怎么在人间呀?我以为你要一直待在黑漆漆的地府。怕你一个人孤单,好几次想从通天门下去看你,都被师父抓回来了。”
小枇杷给她讲自己在地府找到一份红娘的工作,这是她第一次牵红线,就遇到了巨大的困难:“你说一个凡人怎么能同时有两条红线呀?”
“一个人有两条红线的情况是存在的,不过不能同时,”灵犀给小枇杷分析,“一颗心在一段时间里只能最爱一个人,若是两人同心相许,月老殿会给他们牵红线保这一世姻缘。”
“但是如果其中一方死了,另一方爱上别人,这两人又是真心相爱的话,月老殿也会绑上红线……前面那根作废就是。只要真情实感被我们听到,红线就给牵的。”
至于地府的姻缘楼嘛,灵犀竟然也知道:“我听师父说过一回,要是生前该牵线的没做成夫妻,死后双方不曾变心,确实可以委托姻缘楼再牵,不过保的就是下一世姻缘啦。”
小枇杷呆呆的:“那怎么办,莲生有第二条红线,他变了心,那就没办法再跟付小姐牵线了?”
“也不是,”灵犀道,“我正是为此下凡的,小枇杷,那莲生手上另一条红线,乃是条假红线。”
红线还能作假?小枇杷震惊了。
灵犀唰地展开一张画像,上面画着一个手执长枪的男子,身侧盘旋着一条似龙非龙的生物。
“这是青龙七宿中的角木蛟星君,他下凡来历劫,这一世本无妻无子亲缘断绝,但是!”
灵犀顿了顿,一言难尽道:“司命殿的小仙乱写话本,给他写了个痴缠男伶的毛病,命簿不可更改,神仙落笔岂能有悔?”
言灵之力造出一条假红线,将离得最近的莲生牢牢绑住,甚至为了显得自己更加合理,假红线克死了体弱的付清清。
她原本该二十七岁再死,可是不到十八就早早病死。
“……”小枇杷倒吸一口气,“这难道不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