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带到了一间空屋子,里面坐着个狐狸眼的书生正从容品茶,见她醒着还有些惊讶,不赞同地道:“让她瞧见了。”
绑匪箍着她不松手,声音并不熟悉:“不会,我看着她。”
书生微笑:“那也不好。”
绑匪挟抱着宝姒,把她正脸对着墙,好像有些紧张:“我会看好她,不会出去坏事。”
坏什么事?宝姒又挣扎起来,呜呜咽咽又在骂人。
狐狸眼的书生靠近一点,安抚绑匪:“慌什么,我没说要杀她,当初是我救了她呀。”
一条带着香味的绢帕被折了几道,系在宝姒的双眼上,打了个绝对蹭不开的结,接触间能察觉书生的手是有温度的。
宝姒怀疑自己活见了鬼:在酆都,除了那群仙子,竟然还有带着温度的家伙。
书生含笑的声音又远离了:“还好小姐的手帕落在我这里了,不然还真是苦恼——你觉得我的手法如何?”
绑匪不说话,从角落里摸出绳索把宝姒的双手和双脚都绑起来。
书生笑他:“好歹是个美人,你怎么这样。”
“你还不走?她应该已经得手,你不是说要送她吗?”
宝姒支着耳朵听得满头雾水。
谁得手?送谁去哪里?
“吱呀——”门开了,书生走出去,声音被风吹散了一样逐渐淡去:“那我走啦,良辰美景,想做什么都可以哦。”
宝姒警惕地缩回墙角,中气十足骂道:“你想好了!你敢动老娘,非叫你下辈子都不能人道!”
她早就不在意和男人发生点什么,但是自从小郁救了她,就再也没被强迫过。
“我不会做什么,你别怕。”
绑匪说的是真话,他甚至没有在宝姒身边待着,去关了门,坐在桌子旁边,时不时发出细微的动静叫宝姒能察觉他的位置。
宝姒坐了一会儿,坐不住了:“你能不能放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会坏你们的事。”
沉默了片刻,绑匪说不行。
“外面危险,等鬼将处理好那只灵犀鸟就放你走。”
这话说得仿佛掳走她是专门保护她一样。
宝姒确认自己是不认识绑匪的,也不想承受这份“恩情”,因此好声好气地商量道:“你放了我吧,我自己能保护自己,不会叫灵火烧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