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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的新男人说说,那个该死的女人往哪里走了?”
南枝不答反问:“我得了痨病,你听说过吗?”
达木拓一顿:“什么?”
“一种得了就治不好的病,花很多钱都治不好,”南枝说,她微笑着,“我丈夫很傻,他还以为能治好我,拼命出去挣钱,所以今天你才能出现在在这里,而不是被他打死。”
达木拓大笑起来:“小美人,你的丈夫打不过我,我是草原上最强悍的狼……啊!”
原来南枝趁机一口咬住了他放在自己嘴边的手指,达木拓手上刺痛的同时,右边大腿也传来致命的痛感。
他一把推开了南枝,自己的大腿上,已经深深刺入了一把锋利的剪刀!
南枝的后腰撞在桌子上,她得意地笑,那笑很疯,牙齿和手上都沾着达木拓的血。
“草原的狼?”她也大笑,在达木拓阴沉的目光中站起身,“不过是一只畜生!”
“我死也不会叫你如愿,终有一日,中原铁骑会踏平你们的王帐!”
在达木拓受伤,未来得及反应之前,她跑起来,直直朝着院中那一棵百年枇杷树撞去,额头上破了一个大洞,鲜血汩汩地流出来。
“嗡——”
那一瞬的时间仿佛静止了,灰扑扑的枇杷树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绿光,其中混杂着丝丝金色灵光,那是树精即将生灵智的表现,不过更为强大和不甘的怨气包裹了它。
枇杷树发出哀鸣,它刚要萌生自己的意识,树身中就塞入了一个完整的灵魂,来不及,来不及!
将错就错。
这一刻,魏南枝触树而死,小枇杷向死而生。
凡人看不见枇杷树开灵,达木拓拖着伤腿走过来,这个女人满脸是血,身体已经没有任何起伏,呼吸,脉搏,统统没有了。
他骂了一串脏话,叫手下进来将南枝拖回去喂狼,要叫她死也死不安生。
北狄士兵要动手时,那棵枇杷树的树枝突然活蛇一样动起来,它将南枝的尸体高高托起,勒在树干上,好像要融入身体一样用力,南枝的血从树干上往下淌,骨头也咯吱咯吱响。
他们吓坏了,达木拓也不能保持镇定,枇杷树像是要吃人了。
“快走!”达木拓带着士兵逃走,此番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一时气不过,命令将带路的老赖给杀掉丢回村子。
其他人的性命被特意留下了,达木拓故意的,他派人给萧家传信,说留了一份大礼给扶月公主,就在边境。
杨婵急匆匆带着人马赶回小村,推开南枝家的门,见到的就是被树藤诡异地绑在枇杷树上的南枝。
她的尸身保存完整,只是鲜血已经干涸。
死状凄惨又骇人,无人敢来敛尸。
“……阿枝。”杨婵的双腿一下就软了,她踉跄两步,勉强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