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箬叶悄悄拉他的手:“别羞,我也喜欢你。”
初初喜欢,日渐情浓。
后来出去得少了,他忙起来,也因着未婚夫妻婚前几个月不能见面的习俗,见不上面,他的信却没断过,箬叶在灯下看完,又一一将信纸展平夹在书里。
红盖头上的牡丹花还差最后一瓣的时候,箬叶被夫人身边的嬷嬷叫走了,说是有些成婚的规矩要嘱托她。
她坐在自家的花厅里,饮下一杯热茶,没有等来夫人,只等来昏迷中强迫倾倒入喉的烈酒。
酒劲和迷药混在一起,多么烈性的女子也会浑身无力,她的眼泪和处子血都滴落在雪白的衾被上,可有可无的纱帐之外有人对着她评头论足。
“这只春莺可不够娇弱无力。”
“不够娇弱也有不够娇弱的好,看着她苦苦挣扎却终究被践踏成污泥不是更有趣味吗?”
春莺戏罢,贵人开口问这是谁家千金。
“太子洗马巫清河家的二姑娘,她身上那男子正是巫家子特意寻来作配的呢。”
贵人发笑:“亲哥哥把妹妹送来的啊……真好笑,哈哈哈。”
“小春莺表现得不错,那就给他儿子一个官职吧。”
“……”
箬叶再醒来时,夫人握着她的手,抹泪道:“箬叶,我不曾亏待过你们母女,更没求过你什么……”
巫寻跪在屏风外,他还有不满:“母亲,不过是个私生女……”
夫人丢了一个茶碗过去,恨声道:“你还敢说!我怎会生出你这样不知廉耻心狠手辣的禽兽东西!”
巫寻便噤声,他低声下气给巫箬叶赔罪:“对不起,二妹妹,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
说着,他又辩驳:“我本不是想坑害你,是泽兰她跑了,贵人已至,我,我……”
箬叶一言不发,睁着空洞茫然的眼,夫人便哭起来,开始在她房中乱砸东西,咒骂她的儿子:“她们都是你的亲妹妹啊,你要功名就自己去考,做什么要害她们清白……混账东西,我怎么会生养了你……”
巫寻求母亲别再打他,仍然死不悔改:“我安排得好好的!都是泽兰的错!她不过是跟喜欢的人提前圆房,还能给哥哥换个官职回来,有什么不好……”
他们说什么,箬叶统统听不见了,她背对着他们蜷缩起来,独自消化那些憎恨和恶心。
好半晌,她说她要一碗避子汤。
后来巫泽兰回来了。
是被夫人抓回来的,她被临时改了主意的情郎藏起来,根本不知道哥哥对她的险恶用心,还痴痴地等情郎上门提亲。
夫人给了她一巴掌,将她关了起来,说绝不可能同意那个人与她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