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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粉笔的手还捂住额头,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却已经从头顶传来,“就快到咱们了,小刀和狼他们都到了,裤子和侧漏也正在往这边走。还是,你决定今天的婚礼,就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完成仪式?”
她不理他,也不动弹,依旧捂着刚才被吻的地方生闷气,明显把他的话当做是个屁,直接给放了。可下一秒,他不紧不慢的声音却又缓缓传来:“如果你一直这样,他们肯定会很好奇原因,我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告诉他们听,你是因为我刚才吻……”
“喂……你”啊啊啊她快被气疯了不情不愿地将手移了开去,她浑身的肌肉在瞬间紧绷,牙根更是咬得咯吱咯吱直响。
该死的,该死的这个家伙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她真想不通,平时装的正经八百的,可一到她面前就会变得这么吊儿郎当每次好不容易对他有了那么一点点心动的感觉,才刚要有所表达,他却偏偏又开始说些不三不四不靠谱的话来气她,而且次次都能把她给气得半死
就好比现在,不过是想让她不要再用手捂住额头,他好好说不行吗?不行吗不行吗?非得用这样的语气真的好想揍他,揍得他满地找牙,又很想咬他一口,咬到让他记住,痛是什么样的滋味儿。
只可惜,她心中的想法,某人一点儿都不了解,只是见她被气得又露出那样的表情,笑得更灿烂了:“我怎么了?还是你气我刚刚不应该只亲你的额头,而应该亲……啊啊~~~粉笔琴你是属狗的吗?”
低沉而平稳的声音,瞬间被惨叫声取代,墨染江湖显然没想到她被逼急了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一下根本没反应过来,手捂着胳膊,整个人都跟着弯了腰:“喂,松口啊你,你疯了,牙齿不痛吗?再咬下去你会死的”
痛死也要咬粉笔琴面目狰狞,说什么都不肯松口。这是游戏,两人的等级差距和装备差距毕竟摆在那里,这一口咬下来他虽然也不会有多舒服,但她自己却也掉了不少血——这家伙等级太高,否则当初也不会直接把橘子汽水给反弹死了。
裤子和侧漏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他们尊敬的,高高在上的帮主,和未来的,即将要成为帮主夫人的某人,一个被咬,一个正在咬,他拉住她的胳膊,她缠住他的腰,你不松手我也不松口,两人彻底纠缠在一块儿,别提多热闹了。面面相觑愣了好一会儿,裤子才喃喃道:“真是郎情妾意,感情好……”
他这话,是在公众频道里感慨出来的,倒是一下就把粉笔琴给说得松了口,劈头盖脸就是一声尖叫:“该死的裤子,你从哪儿看出我和这个家伙郎情妾意了我告诉你,今天你们也别想放什么礼炮了,老娘我刚才已经决定,死都不嫁了”
“不死就嫁对吧,大姐?拜托,咱们整个帮派的人都来了,老大的帖子都发到咱们兄弟帮派去啦,一会儿好多人要来呢。你这会儿玩逃婚,不太好吧……”裤子苦着脸,拉了一把侧漏走上前来,开口就劝。
得,他们不劝还好,一劝粉笔琴更气了:“不太好?你们还是不是我这边的?他对我怎么样你们都不管的吗?就知道让我嫁好,你们也不过叫我一声大姐而已,他才是你们的老大,你们听他的,那行啊,我走,我走行了吧?”
好嘛,本来是她的兄弟,结果现在也都跑到他那边去了,如今这还没怎么样的就已经闹得她众叛亲离,将来要是再相处下去,她岂不是怎么被吃得都不知道?
这么一想,她瞬间挣脱了墨染江湖的束缚,拨开人群低头就走。边走,边在心底骂起自己来。完蛋了,这下真的完蛋了,莫名其妙的,竟然又想哭。难道她真的对他有了那种心思?可以前,她还从没有对哪个男人有过这样的感觉啊……
怎么办?乱了,全都乱了。这一切,根本就通通都不应该发生他是大神,她是菜鸟,他是总裁,而她只是他公司的一个小小员工,他那么优秀,就好像天边的一颗星,而她不过是地上的一颗草,即便是颗镶了金的草,也不应该是和星星在一起的。
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却偏偏还不知死活想与他斗上一出。实在是太可笑了,太自不量力了
越想,越觉得泄气,越泄气,那种想哭的感觉就越加强烈起来。她低着头横冲直撞,根本不敢让旁人看到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她知道,帮里已经很有多人赶了过来,不少高手甚至放弃了升级的时间来给他们庆贺——不对,也许只是为他庆贺。
说到底,她算什么呢?从头到尾,她只是机缘巧合地遇上他,莫名其妙地受了他一吻,在众人眼中,是她捡到了天上掉下的馅饼,就应该感激涕零。可他虽表现的理所当然,却从来没对她说过更多,表示过更多。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结婚?即便,这只是个游戏。
她的脚步越走越快,身后传来墨染江湖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她都充耳不闻。这一刻,她只想逃,逃得远远的,再也不想见到他。
“粉笔琴,你给我站住”这一回,他的嗓门儿更大,语气也带上了前所未有的严厉。她顿了一下,听声音也知道,他似乎也生气了。不过,生气又怎么样?我还在生气呢哼这么一想,她刚刚停下的脚步,又极快地往前移去。
“该死的……”他低哑着声音嘀咕,下一秒,他的人已经从后头猛的蹿到了前面,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而后,还没等她反应,周围便又响起了一片赞叹声:“啊啊啊,是墨染江湖他怀里的,是粉笔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