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见她诧异,他解释说:“我身边的太监宫女都被我咬遍了,没有谁得狂犬病症。”
柳翩翩咯咯地笑起来:“骂你是狗,你都不知道,没有见过你这么笨的人……奇怪了,你不是哑巴,为何装哑巴?还有,身边有太监宫女?你到底是什么人,身边怎么有太监宫女呢?”
宇文跋瞧着她一脸单纯的小模样,心想若此刻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她一定会当场翻脸,她心里不晓得有多么讨厌那个暴虐的皇帝宇文跋。
他说:“我没有装哑巴,只是不爱说话,再说姑娘你也没有给我机会让我说话啊!至于我身边为何都是太监宫女,我深处深宫,身边不是太监就是宫女,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柳翩翩说:“我明白了,原来你也是太监。可惜了,长这么标致。唉,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你也不要自暴自弃。”
宇文跋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真拿这个自以为是的小姑娘没有办法。
柳翩翩好奇地问:“你身上怎么会有‘卷云神鞭’留下的伤痕呢?”
宇文跋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卷云神鞭’的?”
柳翩翩得意地一笑:“我当然知道了,我可是你们国君特意请来的神医,天下事我有何不知道的?”
宇文跋微蹙眉,神色变得忧伤了:“说来话长了……”
他倚靠在阑干上,眺望着朦胧的天色,缓缓地说起了埋藏在心里的往事,他从来不曾对人言的往事。
“我的身世很悲凉,幼年时,父亲便失踪了,留下了孤儿寡母,我有位叔父大人觊觎我们家的薄产,他强行说代理我管理家政。他欺凌我母亲,一日,我气愤不过与他顶撞。他便取来了‘卷云神鞭’教训我……”
往事如风卷积着在思绪里倒退,穿透时空隧道一直退到8岁那年。
读书回家的他踏入母后的寝宫向母后请安,却只见帷幕低垂,帷幕外赤露着母后无力伸出的藕般的手臂,叔父趴伏在母后身上正行不伦之事。瘦弱的稚子愤而抽出佩剑,摇摇晃晃刺向叔父,却被他一巴掌打倒在地。
“逆臣,你竟然敢打朕!”
宇文跋从地上爬起来,怒指叔父宇文松。宇文松傲慢地说:“朕?若不是我肯让贤,今日跪在阶下称臣的便是你!”
母后急忙披衣而起,扶着宇文跋:“皇上快向摄政王赔罪。”
“母后,他分明在污辱你,也在侮辱朕,这等逆臣孩儿怎么能向他赔罪?”宇文跋长长的睫毛下覆盖着怒火的阴影。
宇文松踏上一步:“若不是你母亲多次哀求,你黄毛小儿能坐上至尊龙椅吗?”
母后急忙施礼:“摄政王,他是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跟你侄儿一般见识。”
宇文松斜视着她,冷冷地说:“本王怎么会跟一个孩子计较,只是这西楚万里江山交给他,总是需要调教的,否则他如何治理国家!今日一定要处罚于他,否则他不会记事。来人啊,去取我的‘卷云神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