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对柳翩翩他们说:“我们走!”
转身不做任何解释就欲自行离去。
仪官拦住他:“站住,这西楚宫岂是你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
慕容乾傲然说:“我们代表东魏皇帝出使西楚,却不受贵国礼遇,我们又何必待在这里受辱?”
仪官说:“我们西楚国运昌隆,让你们下国特使等一等,也是应该的。”
慕容乾大怒,伸手用力甩了他一记耳光。
众人皆愣住了。
东魏特使竟然敢在西楚宫内掌掴仪官,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慕容乾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既然是仪官原本更要守礼。谁是上国,谁是下国?东魏开国已经数百年,而你们西楚建国不过100余年,你们西楚国开国之君原本为东魏镇国将军,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到如今,究竟是谁封你们上国,封东魏下国的?似你这样信口开河之人,根本不配当仪官!”
此话掷地有声,在朝堂内久久回荡。
柳翩翩崇拜地瞧着慕容乾,以往他是打打闹闹的调皮小子,是多情缠绵的公子哥儿,是吟诗作画的风流贵胄,可是此刻,他是一脸正气的特使,是不辱君命的真君子,是铁骨铮铮的大英雄。
这一刻,她觉得,昨天那个咬他嘴唇的慕容乾并不是真正的慕容乾,他只是面前这个伟岸男子的一小部分。此刻的他,虽然还是一样的容貌,一样的仪态,但身上自然散发着一种神秘炫目的光芒,闪耀在朝堂之上,令所有人不敢正视。
她忽然觉得,这种光芒仿佛在谁的身上瞧见过?对了,是那个叫念儿的人,他咬紧牙关接受“冰火两重天”疗伤时,身上就散发出这种神秘炫目的光芒,耀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真是奇怪,这两个人身上为什么都会散发出这种无可匹敌傲视寰宇的光芒呢?
她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她听到了轻轻地掌声。
一下,两下,三下。
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朝堂之上回响着。
伴随着这个声响,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全部站直了身板,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内侍唱喏:“皇上驾到!”
一位身穿红色龙袍的高挑俊美的男子,登上了龙阶,稳稳坐在了龙椅之上。那掌声,便出自他的双手之间。
柳翩翩脑袋轰然一响,瞧着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擦了擦,这,这不是念儿吗?
他怎么成了西楚的皇帝,那个叫什么宇文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