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还闹着要走,现在又投怀送抱。我要一个理由。”季青平虽然不戴眼镜跟瞎子一样,但是那寒光那样清沥的从他不大的眼睛中射出来,若琦听着自己的心跳和他的在赛跑,最后叹了口气。
“袁佩琪是我的姐姐。”
整根雪茄掉在地上,把地毯烫出个洞,季青平坐起来,甩着拖鞋扑灭了火,颤颤的肉在向背的月光中像是层层叠叠的山峦。
“方佩琪。方若琦。”
季青平喃喃道,若琦坐了起来,按住他的肩头,“你果然认识我姐姐,告诉我,她怎么死的?”
像是魔咒,回响在无声的屋,不知那层层叠叠的山峦后,那张脸,是怎样的表情。
“你在玩火。”
“也是你点燃的,你们点燃的。”方若琦拥住他的后背,丰满的胸部紧密的贴着他的背,季青平无可抑制的一阵悸动,一翻身把她压住,“你勾引我?”
“我姐姐怎么死的?”
不理会若琦的话,像是第一次要去了她一样,季青平猛地冲下来,若琦在他怀中无力的颠簸,每一寸肌肤都紧密的贴合,呼吸似乎都在同步。
我……姐姐……姐姐……怎么死的……死的……告诉我……啊……告诉我……我姐姐……她为了谁……那人是谁……谁……谁……啊……谁——
高潮不过一瞬,那一瞬季青平狠狠的向下冲去,若琦却感觉像是被抛向了高空,与天花板是如此的接近,与天空是如此的接近,在那攀沿到天堂的小路上,她吗?是她吗?姐姐,是谁?你回头,你告诉我,是谁啊——是谁——
季青平蜷着身子离开了她的身,听着那咏叹调般的声音回响着,是谁是谁是谁——
其实屋子里安静的很。在他冲向地狱的刹那,她去了天堂。
他们都在急促的呼吸,像是两条,暴露在空气中的鱼。
除了呼吸,除了呼吸,什么也没有。
季青平始终也没有给她个答案,只是摸索着找到的她的手,在如此凄冷的夜,摸索到她的温度,那离天堂一寸之遥的温度。
手指相扣。若琦曾经以为,季青平是个从没有承诺的男人。
他也许从没兑现那纸合约,作为一个商人。但是,他却兑现了这心手相连的契约,作为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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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车门,向前迈出步子的时候,方若琦险些被自己的礼裙绊倒,这袭黑色的晚礼服,其实样式很老套,用季青平的话来说,一开始,一切都要playsafe。一根从鞋上而起绕过裙边蔓延过腰际然后挂在她手腕上的链子,却是那样诡异的设计。季青平的审美,方若琦一向不敢恭维。
季青平扶住她,“微笑。”
方若琦收敛起一脸的尴尬,一抬头,迎面而来的镁光灯,险些闭上了眼睛。
“闭眼睛是大忌。”季青平在车上的话她还记得,于是强迫自己适应这强烈的光芒,和不绝于耳的咔咔声,尽管她知道,大多数的灯光都是给季青平的,她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