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笑了还是哭了
任她求着还是骂着
他就是坐在窗台上吸着烟,看着窗外,等着她睡了,才躺在床上,握住她的手。
对不起了,古芊菁。
有些东西我没办法给你。
那一天翻来覆去好久才睡过去,睡梦中一直重合着袁佩琪和方若绮的脸。
方若绮来电话的时候,他竟然惊起一身的冷汗。
当她说出要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来说,竟然是一种无法言表的解脱。
仿佛知道她要向无底的深渊沉沦,仿佛是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挽救她的力量。
用尽最后一次力量,抛她回光明的顶端。
而她却负了他。
给不出一个理由。
而她却让他最后一次的希望落空。
不留一点余地。
从此,明白了,她的世界,他再也主宰不了。她的一切,再也与他无关。
所有火山般喷薄欲出的怒气,在她跌跌撞撞走远的背影中,在身后电视传来的声音中,化为深不见底的死水。
“知名艺人袁佩琪,于9月28日凌晨,在前往日本的轮船上,割腕自杀。”
过于震惊。
以至于,他当时竟没有能,立刻把方若绮的出尔反尔和袁佩琪的猝死联系在一起。
那个关于妹妹的最后一通电话,也是在方若绮拉着行李消失在他的视野中时,才慢慢,慢慢,浮出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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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打开了袁佩琪的邮箱,尝试着用自己的名字作为密码,没有想到真的可以点击进去。
看到垃圾箱中的粉色电邮。
妹妹,救我。
输送地址。
[email protected]
那一刻,一切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那一刻,来的来,去的去,留的留,走的走,都有了注解。
那一刻。
明白,此生,注定,无爱。
十六话
尔是战场,吾为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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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录音棚,广告棚,剪彩,上节目,装腔作势。
方若绮只能希求在自己那辆不算华丽却也遮风避雨的多功能车上得以休息一下。
一开车门总能见到那个小助手一抖一抖的小裙子,整个人跟花仙子一样,莫名的心情舒畅一些。
尤其是这个小助手还总捧着艺培的教材,更是让她回到了一年半前的青葱岁月。
整颗心都可以放松一下。
“若绮姐,下午四点要去创意补拍洋芋片好吃篇的一个镜头,然后五点半约好了和钱老板一同出席郝友乾出资的画展,八点钟在您代言的美资婚纱店挑选出席新曲奖的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