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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维持这两极的局面,无论主人是谁,对方若绮来说都是有利的。
可惜,就如童靖阳所说,她从来都是个,不知足的女人。
位置又一次给方若绮开了命运的玩笑,左边是季青平,右边是郝友乾。
好在已经身经百战,百战成钢,看到如此可笑的安排,方若绮只是一愣,然后收起裙摆,安然坐下。
“若绮,还有十天。”季青平坐下第一句话。
大概他每一天都在撕日历吧。
就和自己一样,心情却截然相反。
看看另一边明明什么都听到了却什么都没说的郝友乾,方若绮第一次觉得,在她认识的男人之中,也许最读不懂的,恰恰就是表面上最宽容最谦和的郝友乾。
他们只是台前的戏子,而他才是台后的老板。
台前的腥风血雨惊涛骇浪,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戏,聪明如他,从来不涉足太深,只是抱膝观看,希望得了戏子的笑,而忽略她掩面背身的眼泪。
季青平的问又一次在耳边响起,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
也许,当初选择了郝友乾,也是一种形式的逃避。
只是,倔强如季青平,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她走,让这个最惬意的结局,变得如此遥远。
一切如她人生的缩影,起身,上台,灯光,掌声,下台。
沉沉浮浮,不过如此。
早已习惯,毫无新意,似一日又一日的循环。坐下细想,突然有狂奔到海角天涯的冲动,一切一切,从此可以再无牵挂,无所谓求,无所谓选,为所谓快乐和悲伤。
重新活过一次,也未尝不可。
当自己灵魂转移,而或是失忆。
可是,人生,为何不能时时刻刻充满这样的狗血。
狂奔到天涯海角,可惜,天涯与海角,也只在一时狂想里。
灯光灭,起身,沿着原路返回,退场的路,永远比来时,又黯淡了几分。
唯一不变的
身边人群熙攘,仍旧是形只影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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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积极表态,一边是冷眼旁观,就在九月一日来临前,方若绮的世界终于闯入了第三个人。
等,却也希望等不来。
可是他还是来了。
他总是对她说着进来,然而,每每,进来的总是他。
“靖阳,你又瘦了很多,难不成我是怡红院的红牌,你要拼死拼活为我赎身不成?”
方若绮的笑话并没有缓解气氛。
显然童靖阳先前并不知情。
“你这个女人怎么总是这样麻烦。”童靖阳脸色憔悴,方若绮不敢询问,却满眼的担心,见状,童靖阳安慰的抚上她的手,”听好了,若绮,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我总不能一辈子帮你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