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青平每次疑惑想要停下整理思路的时候,对面的屋子窗帘后晃动的人影,总是会让他再一次拼了命的掠夺。
若绮,你看,你看,这就是你选择的悲哀的无助的肮脏的男人。
他从来都是在我的下面,让我玩弄,让我摆布,让我捧到天上去,再重重摔下来。
若绮,你看,你看,你不能爱他。
你是我爱的女人,你为什么爱的不是黎华不是王瑞恩而偏偏是这个让我玩弄的男人?
是他在你面前伪装的太好?那就让我撕下他的面具
是你还没有看清我们之间高低上下的关系?那我就让你看个够。
这场旷日持久的激战,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结束。
当季青平终于仰卧在地面上,喃喃的问,若绮,为什么
童靖阳摸索着穿上了衣服,摸索着走向玄关。
——童靖阳,对不起,我本不想这样对你,是你逼我的。
童靖阳笑笑,手里握紧钥匙,头也不回的说,
季青平,对不起,我本不想这样对你,是你逼我的。
门外无数闪光灯在守候,童靖阳被撕扯的稀烂的衣服成了最华丽的戏服。
大门洞开着,让媒体可以长驱直入看到那凌乱的屋子和几乎全裸的季青平。
而此时才终于清醒的季青平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穿衣服,也不是跑进屋里去,而是爬到了窗边,戴回了眼镜,看着对面的亮着灯的窗,和一直摇摆的影子。
他并不知道,隔壁的屋子里,早就空无一人,一切都等着出售,而窗边,童靖阳随手支起的方若绮演唱会的人形海报,看着他们激战了一夜。
这一夜,有风,有星,有走进的,有走出的。
只是没有方若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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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靖阳就这样让媒体跟着自己一路回到了Sun。
当场销毁了录音带,童靖阳只说,这是自己不堪的回忆。
足以让一切人信服。
此时早报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印,而所有的摄像头都对准了童靖阳一人。
此时,方若绮正从无梦中醒来,盯着空空的天花板发呆,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是怎样。
此时,她不知道,童靖阳正在为她,收拾最后一次烂摊子。
你这个不知足的女人,明白了吗?以后自己要照顾好自己了。
想着这些,童靖阳淡定的说。
我已经是艾滋病晚期。
这是一个多么华丽的结尾。
请不要安可。
因为演员已经结束了他最伟大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