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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黎华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看着大屏幕不断切换的照片,报道,采访。
耳边姐妹俩的声音流连而过,她已经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只感觉又一次血盆大口将她吞噬。
被她埋葬了很久很久的无力感又再次袭来,而她只能强忍着微笑。
今夜,是如此完败。
敲门,季青平打了个寒战,竖起了身子,整理好衣服。
“进来。”
雪茄袅袅,透过青烟却不是他期待的一簇红发。
童靖阳径直走上前,从夹克衫里掏出信封。
“这一笔,500万。”
季青平看看信封里探出头的支票,点点头,摸过信封。
“你还了总共是8340万,童靖阳,你这都是怎么挣来的,不会是又做起以前那些买卖吧。”
“如果靠卖身,我早就换上这一亿了,何苦等到今天。”童靖阳看着他,”要受你的摆布。”
“袁佩琪早就没了,你还债还得这么辛苦,为了什么呀?”季青平有些蔑视的看着他,”什么通告都接,给多少都干,拼死拼活,还一匹狼,明明就是一只驴。”
“我的理由你永远也不会懂的。”童靖阳说,”因为你和我本就不是一路人。”
“如果我和你是一路人,今天也不会是我坐在这里你给我赚钱了。”季青平得意的说,”这就是我们的差别。”
“放在以前,我无论有多讨厌你,但还佩服你手段够高杆,可是最近你做的那件事,真不光彩。”童靖阳看看敞开的门,”刚才以为进来的会是方若绮吧,看见是我,失望了?”
季青平像是恶作剧失败的孩子,所有懊恼都写在了脸上。
“你给我滚出去。”
“老板,方若绮已经复工了,你等不来她,不要等了。”童靖阳了然的说,”她是不会回头了。”
“滚!”
童靖阳扬长而去,季青平雪茄狠狠摔向落地窗。
斑驳的阳光扑面,让他恍惚。
空荡荡的门口,她不曾出现。
这一次,她是真的不回头了。
再没有什么可以挽回她了?
季青平看着灭掉的雪茄,最后一缕碎烟,攀爬着记忆,想起了青涩的坐在他面前不安的方若绮,想起走进屋子脱下衣服惶恐却坚定的方若绮,想起了在他身下沉浮却没有哭泣的方若绮,想起了在他面前轰然跪下的方若绮,想起了那个无助的彷徨的左右为难的每一次努力挣脱终究会回归他怀抱的方若绮——
她本是美丽的没有灵魂的木偶,是他一点点给了她血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