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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脱口而出了。这诡异的场面和对话离那个新西兰不欢而散的记忆处处脱轨。
林立翔笑了。“没错,她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天天在我耳朵边上念叨着方姐姐,所以你的歌,我倒着都能唱。”
看着他无限温柔的表情,方若琦口中含着粥,洋溢着温暖的味道,心却在,一点一点,一点一点,收紧。
原来你也不是不懂温柔,原来你也有那种和一个人相依为命的感觉吗?
立翔,我们就像是镜面的两边,我从不怀疑,你是最理解我的那个人。然而为何,却是你,也有一个妹妹的你,懂得我全部的快乐和悲伤的你,要成为我不得不审判的罪人?
也许这只是你的无心之失,也许这是命运的捉弄,也许,也许,也许,有太多的也许。
我也想给你一个逃离的机会。
可是,我不能,
这世上,只剩下我一人,能够为她报仇了,你明白吗?
如果连我也忘记了她,忘记了恨,那么,她就真的死了,一点痕迹都没了,你知道吗?
方若琦嚼着口里的粥,尝不出是什么味道。
“我看了你最近的作品,真是差的可以。”
方若琦抬头,突然感到自己心脏跳得猛烈。林立翔也看出她的不对来,收敛了一下语气,说,“从数量上来说还是很可观的。”
不是的,不是作品不好让我难过。我还没有那么理想主义。
是这背后的泡沫。
是主宰我的那个人想要把我推下悬崖。
我无处可去。
也许你是唯一还愿意帮我一把的人,立翔。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你是我这世上,唯一不愿去投奔的人。
我追逐名誉的目的就是为了惩罚你。
现在却要你来帮我达到这个目的。
这莫不就是,最大的反讽?
二十一
卖身给撒旦我在地狱里欢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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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吗?”
方若琦还没来及的关上门,就看见季青平坐在自己的客厅里,抽着雪茄,落地窗对面,童靖阳站在那里,慢慢,慢慢,拉上了自己的窗帘。
“哦。”方若琦脱下自己的鞋子,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看来林立翔对你还真不错,你就那样从新西兰跑回来,他都没有计较。”
“你是在吃醋吗?”
方若琦声音不大,但是此话一出,整间屋子都出奇的安静,方若琦直直地看着季青平,抿了抿嘴唇,只听见自己的心跳。
季青平掐灭了烟,一放手把烟头抛在了地上,看着它把地毯烫出一个洞来,发出难闻的味道。“你值得我吃醋吗?”
“不值得吗?”方若琦无路可退,反而是抬头勇敢的向前走去,“如果你不是吃醋,为什么要关注我的一举一动,为什么总是对我和林立翔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