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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帝脸色铁青,在上方?指着他?们,半晌都没说出?话来。YST
“你们两个,还有脸在此狗咬狗!”
“事?情已到了如今这地步,证据全都摆在眼前,你们还想着栽赃嫁祸,你!”
他?怒目而视,看着秦王萧肃:“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以为将?此事?落到萧衍头上,你便能安然无恙了?”
“你当朕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口口声声说此事?你毫不知情。”
“那朕问你,你那心腹之前每次接收银两后,重金找来的新奇玩意,何以都到了你秦王府上?”
“甚至账本之中记载的一尊玉雕,更是你数年前送进宫中的贺礼,如今还摆在乾安宫的大殿内!”
“更不要说你那为了栽赃萧衍而特制的羽箭。”
梁帝冷笑道:“你可知这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聪明反被聪明误?”
萧肃张了张嘴,却没能找到自己的声音。
自此番再次进宫,萧衍便一直显得颇为温和守礼。
即便方?才受此冤屈,口中反驳也都是有理有节,甚至连扭打到一处时更多的也只是防备,不想被对方?伤害。
此刻听得梁帝这话,他?顿时更加谦卑。
几?乎瞬间感激涕零,挺身站立后微微躬身,行为举止倒真有了些从前身为太子,作为一国储君的样子:“多谢父皇替儿洗清罪名。”
话说着,就带了哭腔。
偏又?要生生忍住,一时还真有些叫人怜惜。
“儿从前太过荒谬,不知从何时起竟仿佛活在梦中一般,浑浑噩噩做出?诸多怪异举止,却从未觉得有何不妥,直至近日?才大梦初醒。”
“可那些事?已然发生,便是后悔也无用。”
“儿生为父皇与贵妃长子,从小被寄予厚望,却不知奋发上进,为父皇分?忧,反似入了死胡同般沉迷歪门邪道。”
“如今想来,连儿自己都觉不可思议。”
“……”前方?站着的齐王萧墨明显听不下去。
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恭郡王萧宁则没忍住,又?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呕——”
如果?萧珩没记错,上一次他?反应这么大,还是在除夕宴上也不知酒喝多了,还是听了秦王萧肃的话。
不好随意开?口,萧珩到底还是回头朝他?看了一眼。
四目相对,萧宁显得有些尴尬,朝他?“嘿嘿”笑了两声才面向众人。
“对不住打扰了,出?门之前忙着在家用晚膳,吃得多了些,有点反胃——呕!”
他?又?干呕一声,忙退后两步:“要不,你们继续?”
萧衍饱满的情绪险些被他?彻底打消。
但好在这些年,他?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因此萧宁这边刚一消停,他?便又?跪倒在地,极其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