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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辞自?然还是默不作声,此事他根本不愿再参与。
萧肃则在心里想,不是听萧珩的就是听萧墨的,哪个他都不愿意?,但若非要选择一个人,那还不如是萧珩。
至少萧珩年纪小资历浅,懂的东西也有?限。
而齐王则是储位的有?力竞争者,自?己从前还没少跟他正面冲突。
唯有?萧宁转了下眼珠子?,大皇兄做主,他们从旁辅佐,这?能有?什么意?见?他肯定?是什么意?见都没有?的。
刚要回答,萧墨已察觉不妥。
没给旁人任何开口的机会,他忙不迭地道:“父皇,儿臣知道错了,是儿臣目光短浅想得狭隘,还望父皇万万莫开这?等玩笑?。既已定?了六弟之责,哪能随意?更换?此事还是该交由六弟主持才妥当。”
他再次伏倒在地,一副诚心诚意?的模样。
“再说,儿臣也并非不愿听六弟的,只因不知六弟想要儿臣做些什么,害怕力不从心能力不济,万一不仅做不好,还坏了六弟的大事,岂非儿臣之过?到时便是朝廷颜面……”
他还要再说,梁帝终于摆摆手:“你若不愿接这?摊子?事,便少指手画脚废话多言。”
吵闹许久,帝王显然已经十分不耐。
“至于你六弟需要你们做什么,他安排你们做什么你们按部就班不折不扣完成便是,其余的,你又不愿主事还管那么多?这?个坏毛病可得改改。”
梁帝说罢瞥他一眼,看着外头的天色,站起身来?。
此事便这?么定?了,无需再议,春闱期间一切事务、人事皆听珩儿指挥,若叫朕知晓有?人在其中搞小动作,届时可别怪朕心狠。”
他说着,抬脚往隔壁的屋子?内走?去。
边走?边道:“时候不早了,午膳时间都过了,你们几个既进了宫,也不必这?么着急回去,咱们父子?有?些时日不曾一同用膳了。”
“今日膳房做了新鲜的鹿肉,还有?刚刚酿成的果子?酒。”
“你们便都留下来?,吃过后?也去给各自?母妃请个安再出宫回府。”
一众皇子?各怀心思?,却最终均恭敬地躬身应了。
又纷纷跟随其后?,往隔间走?去。
萧珩心中微叹。
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好笑?。
从前他为太子?奔波劳碌,没少想着争权夺利,想着打压其他兄弟,想着在父皇跟前冒头。
可却往往事与愿违。
有?时一败涂地,有?时不过惨胜。
难得顺风顺水,最终依旧逃不过跌宕与波折。
而今他对权势毫不留恋。
却再次事与愿违。
这?诺大的,从前他们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的权力,竟就这?般叫人无法捉摸地送到了他手上。
他便是想推都推不掉。
屋外的天光落下,阳光和煦,气候宜人。
萧珩想起家中的两个小奶狗,罢了。
别说春闱这?么大的事,便是午膳他都推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