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所住的宅子都被人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自?然查无可查。
而?今既要防患于未然,自?然少?不得叫人将他先给?看紧了。
只是这几天下?来,此人却十分安稳并?不出门?,只一心埋头读书,就连一日三餐都是府中下?人给?他送至窗台,他直接在书房内用。
能做的都已做了,该防的也都防了。
若还?出事,便也只能见招拆招。
萧珩再次望天,狠狠叹了口气。
大好的日子,他连躺都躺不安稳。
若非那群莫名其妙突然人人退缩的好皇兄,没一个愿意担此重责,他何至于吃这种苦?
是锅子不香吗,还?是床榻躺着不舒爽?
这般想着,萧珩又特意转头吩咐:“方才那些,无需跟旁人多言。”
“倒是一会?儿?你再私下?派几个能说会?道的,去跟本王的几位皇兄讲讲故事。”
“别?的不讲,就讲前朝科举舞弊案都死了哪些人,这些人是怎么死的,讲得越详细越好,越生动越好。”
“最好能绘声绘色,让人一听眼前便能出现画面。”
“……啊?”林黎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YST
却还?是认真地点头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这一夜,注定难眠。
赶考的士子们辗转反侧,而?在京城各处,不少?人也同样睡意全无。
譬如与礼郡王府一街之隔的齐王府内,此刻就正灯火通明。
齐王萧墨黑着脸坐在上首,气得如同一只遇到危险,正试图恐吓敌人的河豚。
“是谁叫你们让萧珩的人进来胡说八道的?啊?”
他双手紧握,浓眉倒竖,浑身的肌肉都如同遒劲用力的大树枝干般绷起。
萧墨没好气地骂道:“本王还?真以?为他有什么要事来禀,结果说来说去讲的全是前朝那点破事!”
“什么意思,明日便开考了,今日还?要变着法子警告本王?”
“他是想说若是不将考题看好,那些死得不能再死,不是车裂就是五马分尸的罪臣便是本王的前车之鉴吗?”
下?方一众侍卫低头不语。
萧墨已气冲冲站起身来:“好一个萧珩,本王就说他不好对付!这春闱一事最终落到他头上,说不定就是他故意以?退为进吓唬咱们。”
“结果如今他权力有了,名声有了,事情却都交给?旁人做。”
“本王堂堂亲王,皇长?子,被他派去跟老四一同守考题也就罢了,现下?还?要被他派来的人吓唬!”
“这是做什么?啊?这也太过?分了!当本王是好欺负的吗?”
他不说还?罢,一说更气得眼冒金星,若非萧珩不在眼前,恐怕他真要冲上去将人狠狠揍上一顿才舒坦。
他不由又站起身来:“等会?儿?,他派来的那人呢?本王今日不好好教训教训他,往后还?当本王是泥捏的!”
话音未落,一旁的侍卫小声道:“可是,您方才让他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