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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一句接一句地问,却得?不到任何答案。
底下站着的谋士们脸色也有些难看。
从前他?们为齐王出谋划策,无非是对付其他?皇子,为自家主子在梁帝面前争些权势,谋些利益。
可如今此事,却已上升至整个大梁的安危,这便?不一样了。
“齐国难不成?是想?以?皇子作为质子,来威胁我大梁作出让步?”
“二皇子和四皇子被关在宫外,又被削了爵位独自居住,守卫自然是所有皇子中最弱的,如此倒也说得?通。”
“不错,便?是圣上安排在外守卫的禁军,防的也是他?们从里头跑出来,却绝不是防有人竟能悄无声息地潜入,闹出这么大的事。”
“如今禁军和黑螭卫联手加紧搜查,咱们也只能坐看结果了。”
其实?摆在萧墨这性子,他?真是恨不得?自己亲自上阵。
当年战场都上得?,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难道还要认怂害怕不成??
可他?不害怕,朝臣们害怕。
那时他?带兵出征,年纪虽小,宫中却已有太子,后头又有三皇子萧辞和四皇子萧肃接连出生,正是欣欣向?荣之像。
而如今梁帝的年纪渐渐大了,成?年的六位皇子就剩四个还好端端的,大梁还没了太子,他?们之中若谁再出事,岂非要乱国之根本?
萧墨虽迫切地想?查明真相,可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安全?考虑。
有些烦躁地缕了下头发,他?拿起一旁的折扇打开摇了摇,又“啪”地扔到一边:“去换把蒲扇来,这文人的东西本王用不惯。”
“扇个风都叫人不舒坦!”
外间的气温很高。YST
热浪一阵接着一阵,宫中已将乱叫的蝉全?都命人粘了,可只要在阳光下站一会儿,便?还是觉得?烦躁不安,不知该如何才能平静。
好在启元殿殿身高大,这样的建筑冬暖夏凉,又极通风,因此在殿中待着,要比在别处好受得?多。
张宝全?命人在屋中添了块冰,风一扇,便?更凉快了。
四周温度适宜,梁帝便?也未再喝冰镇的梅汤,而是规规矩矩地品起一盏刚刚泡开的绿茶。
直至茶水入口咽下,他?才轻哼了一声。
“既已第一时间封锁城门搜寻城郊,却还是慢了一步,可见这帮人谋划之精密。”
“区区外族,却将我大梁京城摸得?这般透。”
梁帝脸上露出一抹讥笑来:“若说没人相助携手,你们能信?”
张宝全?没敢接话。
“相助携手”说来好听?,实?际却是通敌叛国的罪名。
好在梁帝也并没有真的要他?回答。
将手中的茶盏放到一边,他?轻叹一声站起身来:“西北山阴郡尚有旱灾未曾解决,京城却又出了这般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