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都?忍不了,您苦苦经营的形象可就毁了。”
“萧珩!”
萧辞怒火中烧,即便养气功夫一流也还是被气了个?头晕胸闷。
方才的这?些话无论哪一句被旁人听到,他萧辞都?要落个?凄惨悲凉,也许还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愤怒与慌乱交融,急切与不忿汇聚。
他惨白的脸渐渐涨红。
远远望去,活像块半生不熟的猪肝。
“你可知祸从口出?随意攀咬兄长,肆意栽赃罪名,这?是一个?皇子该做的?”
他抬头深呼吸,觉得萧珩疯了。
“本王属下众多,哪些人的家?眷养了什?么难道也要本王一一去管?你说的这?些本王都?不清楚,不过即便真?有人在京郊养了些猫狗,那?又如何?”
他瞳孔微缩,眉头紧锁,有些控制不住表情。
“养了猫狗便是那?只黑猫的主人?宫里头养这?些畜生的人多的是,难道人人都?因此成了想要害你的元凶?”
萧珩看他一眼,平淡纠正:“是动物,不是畜生。”
“……”萧辞突然被打断思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好半天才退开?一步道,“行,动物——不是,本王要说什?么来着?”
这?人看样子脑子也不太好使。
萧珩再?次友情提醒:“说害我的元凶。”
“不是!”他后面不是想要说这?个?!
无比烦躁地瞪了萧珩一眼,萧辞低头又稍稍木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本王是要说那?什?么齐国银两的事,萧珩,你张口闭口本王买卖什?么药,可知如此毫无证据的诽谤若告到父皇面前,你该当何罪?”
萧珩挺贴心:“你要不要小点?声?”
见萧辞下意识缩了下脖子,才接着道:“谁说本王没有证据了?”
“你,”萧辞先是一愣,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冷静,“你有什?么证据?”
他不信萧珩能有什?么证据。
事实上,萧珩也绝对不可能有什?么直指他的证据。
楚王府中的人做事,最是小心谨慎。
所有的谋划确定之?后,为?保即便出事也不连累旁人,就连萧辞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在如何操作。
但萧珩却又斜觑着看了他一眼。
“本王知道你府上的行事风格,一人做事一人当,下属们个?个?都?像死士,为?了保你清白很多事甚至不会跟你细讲。”
“但百密一疏,也有例外。”
在他说出“一人做事一人当”时,萧辞的心跳便已漏了一拍。
在说到“百密一疏,也有例外”时,某种不详的预感更是铺天盖地,将才刚恢复气定神闲的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原本拥有足够强大?的自信,因这?么多年来,无论兄弟间如何明争暗斗,都?未曾将战火真?正烧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