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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很尖锐,正中问题的核心。
一个问题,就让郁郁的老枪、愤然的岚、装傻的沐沐、淡定的天才都抖擞起来了。
司徒依旧在傻笑,笑的含而不露的。
“先知,你这个月的奖金没有了。”
影在远处,看着这一群人渣打打闹闹其乐融融,不知为何,那小手指竟然会动了一动,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
羡慕。
影死了,在人渣们谈笑风生的时候,等先知去检查他的实验数据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早已孱弱不堪的男人这一回不会睡着了,而是永远的去了。
就如他那长达半生的在实验舱里的冷冻人生一样。
他每一次登场都像影子一般消无声息。
而这一次退场,也没有惊动观众。
那些人,对的,错的,喜的,哀的,都只是他长眠前最后的风景罢了。任是谁也不知道,为何这样的一个无喜无悲的克隆人,最最后的最后,脸上的表情却是慈祥的,嘴边甚至有一丝诚恳的笑意。
玻璃房子很温暖,聚焦全部的阳光。
影在这里出生,也在这里死去。
司徒决定按照先前所说的,把影的骨灰葬到自己的墓地去。
只是没有想到,给自己挑选墓地的时间,被提前了这么多。
影甚至没有挺到他们把仅有的一点紫金石给试验完,就草草的去了。
组长一直呆坐在座位上,看着卧椅中安详入睡的影,不自觉地,总是把他当成了司徒。
那个能够轻易左右她喜怒哀乐的司徒慕年。
众人都看得出组长心情不好,很识趣地在各自的座位上忙碌着,在为那渺茫的解药继续做着徒劳的工作。
而组长就一边擦着枪,机械的动作重复着,直到玻璃房子门开了,专业处理尸体的人进来要把它搬走——
那一刻,组长突然疯了一般冲了上去,用枪把打晕了一个,然后枪口分秒不差的对准了另一个人的太阳穴。
“你们不能带他走。”
“组长!他是影!他是影啊!”老枪冲了过去,组长却不留情面的射了一枪,子弹在他鞋子前蹭着地面划飞了。
“谁也不能带他走。”
那张脸,阳光中沐浴着,那般美好。
谁都不能抢走。
那是我的脸。
那是我的脸。
组长不自觉就抚摸上影的脸,另一只手却持枪对准着耳边一切的声响。
上帝那十字架上悲惨的样子和眼前这阳光之中影的脸交错着,一时间一切都虚幻了,一切又都变得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