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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冷冷一笑,“你看看这些照片,他们这些毒贩什么做不出来啊,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好不到哪里去吧。我真怕哪天他会用什么法子消遣你。比如给你注射毒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混蛋,不会的,慕远绝对不会这么做,唐末,你太恶毒了。你别以你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滚开!”潘宁怒极,但神情萎靡,是被打击了。
唐末哼哼笑了笑,凑近她,目光阴鸷,“良言都是苦口的,真相都是残酷的。我很同情你,不,你们。如果你能忘记当年他父亲绑架你的事,他能忘记他父亲被你父亲击毙的事,你们俩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而恩恩爱爱白头偕老的话,我会非常非常诚挚地祝福你们。”
潘宁脑子一片空白,而那股寒气越来越重,她冷得直打哆嗦。在一阵紧似一阵的寒战中,她的勇气在动摇。原来爱情,这么脆弱。又或许,他们太年轻,还不懂得爱。
唐末依在门口,说了最后一段话:“当时那个案子是你父亲负责的,余党都抓到,但都拒不供认主犯,以至让野狼逍遥法外。潘宁,我要把案子破了,祭奠我父亲。”
他拍了拍手,踌躇满志地走出她的房间,就像打了一场胜战。
8
潘宁第二天没去上学。慕远的电话打进来了,她机械接过,空洞洞地“喂”一声。
“宁宁,你病了?没去上学?”
“……嗯。”
“是晚上着凉了?”
“……嗯。”
“我放学后来看你,方便吗?”
“不要。”
“你,怎么了?”
“我要挂了。”
“宁宁,我做错什么了吗?是不是昨天我那样你不高兴了?我再不做了。”
“……”
潘宁只觉得精疲力竭,把电话挂了。
没到放学,差不多两个小时后,慕远就来了。在楼下一声声叫她:宁宁,宁宁!
潘宁跑下床,靠在窗帘后看。慕远正执拗地朝向她家窗子的方位。她眼泪哗哗流。一只手掐住另一只的虎口,死死地掐。
片刻,呼唤沉寂了,代之以楼道里踏踏的脚步,慕远算着楼层找上来了。他啪啪敲着门,把邻居引出来了。
“奶奶,潘宁住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