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唐末微笑了下,像个纯洁的天使。他蹲在她身前,有条不紊地脱光了自己的衣裤。夜光给他劲健的肌肉镀上一层闪光的釉。她眼睛一扫立即慌了,连忙闭上。
他轻笑一声,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两腿之间,她感觉两手的灼热中捧着的是一团嚣张的坚硬。属于年轻,热血,还有喷薄的渴望。她身子颤了颤,连同脑子里残存的意识一起升向高空,灰飞烟灭。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隔上个把月的,他就会瞅个潘时人不在家的时候过来蹭饭,而后尽可能赖着不走。甄晓慧自然乐不得。
他总是在半夜溜进她卧室,在曙光到来前又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客房,同时带走可疑纸团和废弃的安全套。潘宁恨自己的时候,也会上锁,可惜这根本难不倒唐末,他一根铁丝就可以让自己来去自如。次数一多,她好像也少了挣扎,享受这种惊心动魄的温柔。
“改天去我那里吧,床小不是问题,看你老憋着我难受。”这日事毕,唐末说。
潘宁推他一把,闷闷说,“以后不要这样了,碰上严打,你这是要判死刑的。”
“你未嫁我未娶,用你文卓老师的话,还是两情相悦,宪法哪一条规定说不行。”
“你脸皮别这么厚,谁跟你两情相悦?”
“咦,你们女人也能*分离?我以为只有男人才那样。”
“喂,你什么意思?”
“你难道渴望我的爱情?”他将她拥到坏里,坏坏地看着她。
“我才不稀罕。只是被你占便宜很不甘心。”
“我不也被你占了便宜。难道我很蹩脚吗?”
“是啊,”潘宁好奇道,“你长得也还算正点,怎么就没女孩子喜欢?”
唐末打了个哈欠,懒懒道:“我嘛,其实也不是没人追的。我现在回想起来,在大学里追我的人就应该挺多的。那,有天晚上,有个女生要我陪她自修,之后我们在学校里走,女生抱着胸,幽怨地对我说,我有点冷。我说,啊,冷吗?咱们跑步,跑跑就不冷了……第二天,就看到她跟别的男人自修了。还有一次,一个女生跟我打赌输了,就请我打游戏,我们一直打到很久,送她回宿舍,发现铁门已经上锁。女生说,钥匙锁了,我就不回了。注意,她不是说回不去,而是说不回。可我傻呵呵地拍门直叫阿姨,阿姨把门开后,我还邀功似的说:怎么样,你有家归得了?……”
潘宁笑,“照理说,你的情商不该那么低的。”
唐末也笑,说:“什么原因,我不多说了,你反正懂的。”他翻身再次将她压到身下,“再来一次。”
“没套了。”
“冒次险敢不敢?”
“危险”最讨厌被人类藐视了,你敢冒险,我就敢让你出险情,所以,激情中的男女千万不要抱侥幸心理。潘宁坐在医院过道,看着那张化验单,感到头疼。好像漫长的假期结束了,必须要面对堆积如山的繁重的课业。仔细想起来,从毕业到现在差不多大半年的日子过得确实有点匪夷所思。她和他不像谈恋爱,倒像在偷情,感官的刺激胜过精神的愉悦。
那么,他们相爱吗?
他没说,她也没说。可是有些事情不需要用语言说。她感觉得出他的爱意,可又想,他这样的人,生性不羁,跟影子谈了5年,还是分手了,对他来说有什么是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