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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闭幕吧。
“小念呢?为什么不把他带下来。我是出了点事,但是还没到要求你庇护的地步。”她咄咄逼人。
他点点头,涩声道:“苏西,理智一点,小念还小,很多事都不懂,也不会消化,我们能够做的,就是竭力保护他,不要让他受到伤害。我没别的意思,呆在我这里,等风波平息。”
苏西没说话。
他道:“没吃东西吧。我刚给小念煮了面条。一起吃点。你——”借着月光,他看到她小臂上洇出血痕,本能去抓她的手。刚一碰到,她便缩掉了,留着他一手的虚空。不,还有风。
劳伦斯对情人说:不是我,是风。他也一样,只是风一样拂过她的生命,留下些微的凉。
如果可能,他愿意像水流一样汹涌进她的生命,真真实实地倾覆她。但是他不能,总有一些无奈,像补丁一样缀满残缺的生命。残缺是生命的本质。
“妈妈。”小念一头扎到苏西怀里,未察世事的眼里有着惊魂莫定。
“没事了,别怕。”苏西抚着他。
“你坐,我给你盛饭。”叶隽招呼着,话出口都觉得生硬。
“谢谢!”苏西也很客气。
他们真的成了陌路。不知怎的,叶隽忽然想起一句诗:我将迟到,为我们已约好的相会;当我到达,我的头发已经变灰。
饭桌上,小念问:“妈妈,千禾叔叔到底是不是坏人。”
苏西说:“也不是。他只是欠了很多钱,还不起,别人都来讨。”
“可是以前他很有钱的。”
“他的钱都是借的。他本来还想借,借了还以前欠的,但是这次没有借到。”
“妈妈,你是不是在帮他借?”
“是的,妈妈也没有借到。不过不能怪人家不借,因为千禾叔叔他欠得太多。”石桥整理收集制作
“我知道了,人家怕他还不起。”
“对。”苏西面向叶隽,浅浅一笑,仿佛在说,我这个解释还合理吧。
“恭喜你啊。”她跟叶隽说,“鬻蚌相争,渔翁得利。致远投了你们不少钱吧,SEED的将来一定光明无比。”
叶隽分不明她是否暗藏讽意,在这场较量中,明着是她输了,然后最彻底的那个不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