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真是暧昧,柳长风一想起陛下的断臂之好,立刻整个人都僵了。
“是是是,陛下日夜耕耘,特别辛劳,是臣考虑不周。”
一说完这话柳长风就捂住了嘴,没想到龙啸桐却是大度的笑笑,“累身,更累心,她若再不就范,我就要忍出内伤了。”
柳长风自然不懂皇帝这是个什么意思。
懂得这话的是后宫的女人们。
这一日,在珍妃的召集下,梅妃、昭仪同来赏花。
作为陛下征战回朝后唯一临幸过的两个妃子,梅妃和昭仪见面却都没有攀比的样子,反而是躲避着对方的目光,珍妃见了,只是别有深意的一笑。
这一日昭仪又忍不住出宫了,照例是奔爷爷的宅邸而去,却与往日不同,连青衣都不允许入内,所有侍卫都轰了出去。
“仪儿,不要三天两头往家里跑,小主子刚要了你,你得好好讨好他才是,这个时候出了什么纰漏就不好了。”靖南王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前途无量的孙女,而昭仪却是脸色涨红,秀美紧促,吞吞吐吐的说,“爷爷,陛下,陛下…。陛下他——不举——”
靖南王一口茶水喷在孙女身上。
“什么!”
这一边,梅妃在避月阕也是愁眉不展,跟在身边的亲信唤名“哥儿”的婢女看得出主子不开心,却不敢深问。
“哥儿,我问你,我老了吗?”
“娘娘怎么会老呢?”
“那就是陛下——”梅妃无奈的笑了一下,“心里有了别人,人在我这,心不在我这——”
“娘娘怎么这样说呢?那晚陛下不是很尽兴。”
“尽兴?”梅妃没有再往下说,那天晚上,真是她一生的耻辱。
靖南王这边几乎要把孙女揉进自己的肚子里去咀嚼成细末尝出个味道来,孙女啊,你是盐放多了还是糖腻着了?怎么说的出这话来?
一头冷汗。
昭仪红着脸说,“陛下他刚刚上来——连碰都没碰到——就——”
靖南王举手示意停止,这种话题可是他一辈子都没料到会和孙女探讨的。
“你是说——小主子他其实没要你?”
昭仪点了点头。
“我虽然没经过人事,这要与没要,还是分得清的。”
靖南王叹了口气,难道说这小主子这两年打仗被捅了要害不成?
梅妃对着镜子一寸一寸审视着自己的皮肤,喃喃自语,“不想要就算了,为什么一夜不走,难不成是怕人笑他,还是给我面子,怕人笑我?”
哥儿已经猜出八九成,“主子,我听说,这男人累了,有时候是这样的,您别往心里去。”
“你可知道,我今天在珍妃那里,多没面子,看着仪嫔笑的那么开心,就知道她得意死了。”梅妃黯然的说,“可能是我真的不如新人了,皇帝也腻了,没了兴趣。”
“娘娘——”哥儿惊呼,“您可不能自己泄了气,这要是给外人知道,那您在宫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