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们是二对一,再加上那个总协调的白玉鸾,我们是腹背受敌,不敢大意。”珍妃在景贵人面前不愿多说什么,“你帮我传话,不要再搞小动作了,月季组不配合,咱们玉兰组一个巴掌拍的响么?叫她们收收那些耍小聪明的心思,勤加练习才是。”
“要我说,珍姐姐才是皇后之才,做什么想什么都顾着全局。”
珍妃想要说些什么,还是没有说。摆摆手示意景贵人退下去了。
揉了揉太阳穴,还是一跳一跳的疼,珍妃看看自己这葬花阁好不凄凉,心里一阵委屈。
这些年来,后宫之中,最像个皇后样子的就是自己。疯疯癫癫的雪妃,半仙自居的梅妃,还有只会装嫩的昭仪,哪一个为这后宫打算过?
只有自己,做什么,说什么,都是从全局考虑的,龙啸桐不是瞎子,纵使他常年征战,偶尔回宫,给自己的暗示也莫不是感谢她做了一个后宫之主该做的事。
她早就该是他默认的皇后了。
如果不是雪妃不清不楚的地位,如果不是梅妃有老祖宗这个后台,如果不是昭仪突然的入宫,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个白玉鸾。
如果不是自己总是以皇后的要求规范自己,一次次心慈手软。
如果不是自己不想被人议论是靠着老爸,一次次自己硬顶着。
对别人手软,就是这样一个下场。
珍妃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堂,通亮,光洁的地面只能映出自己模糊的影,如此悲凉。
通往皇后之位的路上,无论是昭仪和她的龙种,还是梅妃和她的老祖宗,亦或是白玉鸾和陛下,都没办法把她攥在手里的东西抠走。
她已经付出了太多,现在到了收获的时候,谁也不能抢走。
夜幕深了,昭仪还在作画,梅妃还在抚琴,白玉鸾还在和女红作斗争。
而珍妃站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之中,抱住自己胳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每个人都在为百花会准备着,而各自的心情,却又是万般不同。
珍妃形单影只的立在大厅中央,悲凉的声音回荡着。
都言百花会,人前欢笑人后泪,深宫里,红墙内,一纸胭脂醉。
皆欲登高位,几多寒苦几多罪,点绛唇,贴花黄,镜前老几岁?
不过是,空悲切。
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