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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我的儿子,有远见。
这是青衣第一次没有回复母亲的话。就像她没有给自己回信一样。
不再回应,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不想再伤。
他开始不问,只做。
就像后来的杜笙月那样。
这也是为何,最后的最后,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杜笙雪,不是白玉鸾,不是昭仪。
而是杜笙月。
暴露
一早以来,露水泡的茶早已经在案头,漂浮着一片青衣最喜欢的栀子叶。
杜笙月,这个女人知道自己一切的喜好。
青衣喝下一口,放在一旁,虽然对味,但是不能贪杯。
整理行头,出门而去,走过廊子,杜笙月还在画画,抬头一望,就如青衣不曾停下半分的脚步一样,她也不曾停下手中的笔。
早已默契,什么道歉,什么承诺,都已经是一种形式。
从司督府直通后宫其实很近,但是青衣还是巡礼从前朝而入,若是后宫不曾有什么要解决的事情,便不跨过那道门。
自从说了我爱你,青衣便避着昭仪。
可是偏是今天,青衣刚上马,昭仪的人便拦下,不顾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说,“皇后娘娘吩咐,司督马上从后宫觐见。”
不走前朝,直接见皇后,青衣没有责怪这冒失的传信人,想必,情势已经发展到昭仪来不及避讳的地步。
青衣走了不过一刻钟,柳长风率人来了,杜笙月迎在家门。
“将军,司督他已经上朝去了。”
“我来时路上没有遇见司督。”
身边有人正要说青衣接到命令走的后宫,就被杜笙月拦下,微微一笑,“怕是错过了,将军快快回去,这会他说不定已经到了。”
柳长风并没有走的意思,“得罪了,司督夫人,我们要搜查一下司督府。”
“我乃是当朝丞相的妹妹,司督夫人,将军,你不可以进去。”杜笙月迎上去,柳长风退后几步,“得罪。”
说罢,带着侍卫队而去。
这一边,昭仪一见到青衣,就把所有人都轰了出去,花容失色。
“画烧掉了?”
“放心。”
“可偷画的死士已经被曹彬捉了。”
“我知道。”青衣强作镇定,昨晚听到这消息时也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