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后,曹彬来贺喜,却见到龙啸桐灰头灰脸,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陛下,此事如此圆满的解决,您为何不快?”
“你该知道,皇叔一向与我不和,此番站出来帮我说话,很是蹊跷。”
曹彬笑了,“陛下多心了,陛下罪己书写的情真意切,靖南王又是皇亲,自然会替陛下说话。”
龙啸桐看了他一眼,决意不再多说。
皇叔,您这一步,真的很高杆。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抓我的软肋,而今,你是握住不放了。
靖南王府,昭仪气急败坏的质问着爷爷,可是老人家只是慢悠悠的饮茶,看着池中的金鱼游来游去。
末了末了,才说,仪儿,这金鱼我本是放生了,结果它们自己游了回来,你可知道为什么?
“爷爷,你在说什么啊,我跟你说的不是一件事——”
“仪儿,养鱼和养人一样的,有时候你舍得放生了,鱼儿反而会自己回来,因为他知道,现在游出去会被一口吃掉。”
靖南王将茶水倒入池中,说着,“游吧,游吧,现在你总该认清,谁才是你的主人。”
后宫
“卷帘人叩见梅妃娘娘。”
“进来。”
仍旧一个面具遮面盔甲防身,一个素面素衣宛若仙人,这厢没有剑,那厮也无琴,也许和旋的一晚就此成为历史。
因为,白玉鸾,不打算再忍让下去。
这个战场,抱歉,她要来参一脚了。
“我知道你的事了。”梅妃没有看她,而是修剪着花。“玉贵妃。”
看来,前朝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后宫。好在白玉鸾带着面具,不需要调整表情。面具,在后宫真是生活必需品。
“日后要多靠梅妃娘娘照应。”白玉鸾仍旧是以男子的方式行礼,举手投足却透着阴柔之美,梅妃从侧眼就能看出,这个白玉鸾若是个女人绝对是个极品。
多亏了他是个男人。
“玉鸾在避月阕学到了很多方法来让陛下高兴,”白玉鸾决定把话说绝,“日后还要向梅妃娘娘多多学习。”
梅妃嘎嘣剪断了花枝,白玉鸾依旧说着,“我还要去拜见其他几位——姐姐——不打扰了。”
说完就退了出去。
梅妃冷着脸,婢女哥儿凑上来要舌根子,“一个大男人,说这些话,好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