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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啸桐在这个时候终于说了句话。
“有些事是天灾人祸,不能代表秀女本身素质问题,我看这画挺顺眼,还是再给一次机会。”
我画画你泼水,下次我跳舞你是不是要打断我的腿?明眼人怎么会看不出,这是有人动的手脚。只不过妖蛾子太后背了黑锅,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她看。
妖蛾子转了转白眼仁,怎了?别说不是我干的,就算是我干的,你们有意见么?
话没说出口,只因为所有人都心里明白。
现在太后和皇帝立场分明,摆明了是叫皇后来定。
昭仪从刚才一看到珍妃的画就不舒服,脸色一直很苍白,默默没有做声,直到老祖宗追着,才说,“我没有意见。”
…
…
归璇看着昭仪,看着她五位混杂的表情。
妖蛾子太后对皇后这么个中立的意见很不满,“什么叫没有意见?现在有两幅差不多的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区别,先不说这纸皱皱巴巴不成体统,但是论用色,岺儿这幅的丹红,也远比璇什么的一色黑要好的多,这回可不是我偏袒——再说——岺儿这诗,做的也好——”
两幅画上,人一样,景一样。
归璇的纸稍微皱了一些,颜色重新上了一遍,可毕竟是水彩,原先的和后来的叠在一起还是有碍观瞻。
这只是“意外”。
除此之外,岺儿的画上多用了一色丹红,多了一首诗。
这就不是“意外”了。
除了子桐这种有私心的,仲裁的天平,已经倾向了岺儿。
唯独还是皇后惨白着脸不肯松口,被逼的急了,也只是说一句,“我觉得归璇的挺好。”
只因为,岺儿的画一侧,写的那首诗。
那是岺儿听了珍妃的“疯言”,最自鸣得意的一部分。
朝朝暮暮空思量
疑似燕归春来早
子暮晓晨晚来风
非雾非雨泪沾身
皇宫一入深似海
脉脉情深终成空
画上位置有限,没有并头写,却也经不起细瞧。
那昭仪,却是不知为何,一眼就看出了蹊跷。
苍白的脸色,任是再掩藏也是徒劳,一颗心七上八下,岺儿微笑着,笑的她心里一阵抽。
“岺儿,这诗你做的?”老祖宗哪壶不开提哪壶。
岺儿在龙啸桐面前很是得意,回着老祖宗的话却是看着龙啸桐,龙啸桐只是懒洋洋的别过头,目光停在归璇那副败笔上。
“回老祖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