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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急切地说:“不过什么,你还想要什么,只要你提出来,本宫一定一一满足你。”
“娘娘是聪明人,难道不会知道,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若沐小鱼嫁给了皇上,这些房屋田地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好大胆子!”花好一拍桌子,她原本是没有修养的人,此刻再也不想掩饰她的横蛮无理了。
曹双阴测测地说:“丑姑,你也不想想,自古帝王的爱能坚持多久?他朝沐小鱼若失宠被打入冷宫了,你还能得到这些吗?到时候只怕性命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一个问题。”
丑姑慢悠悠地说:“打入冷宫?我看未必被打入冷宫的是沐小鱼吧?皇上都被沐小鱼打成内伤,可是还是执意要娶她,皇上还真是一个情种!再说,我家沐小鱼很能生养,三年抱俩应该不是问题,若生下个皇子,哈哈,皇后,你说皇上会如何宠爱沐小鱼呢?”
花好勃然大怒,她不能再怀孕原本是她的心病,而此刻丑姑竟然当面揭开了她内心的伤疤,太放肆了!
曹双语带威胁地说:“丑姑,你的性命此刻操纵在我们手里,若你不在这契约上按下手印,你就别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怎么,你们这是赤裸裸地威胁我啊?我告诉你,老娘可是风浪里滚来滚去的人,软硬都不吃,你们少来这一套!杀死了我,你们能过得安生?皇上不会怀疑你们?到时候娘娘你就去冷宫一个人过去吧,冷宫的滋味可不好受!”她浑身打了个寒噤,眼里露出一丝恐怖的光芒,仿佛冷宫是她曾经挥之不散的记忆。
花好冷冷地说:“就算皇上怀疑,也没有证据,你今日要么签字,要么就别想离开这里。”
“我就不签字,我倒要看看,尊贵的皇后娘娘怎么处置我这个卑贱的草民!”丑姑根本不受她的要挟。
还是曹双来打圆场,他知道丑姑的话没有说错,如果丑姑死了,沐小鱼一定会不依不饶地查出真相,以皇上此刻对她的无限宠爱,即使是大海捞针,皇上也会将这个人捞出来,自己也参与其中,届时也会脱不了干系。既然这个女人爱银子,还是得来点威逼利诱。
曹双说:“丑姑啊,我知道,谁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是麻雀是变不了凤凰的。就算皇上想要册封沐小鱼姑娘,但朝中各位大臣能同意吗?沐小鱼出身如此卑贱,她还是孤儿,不过是你丑姑拣回来的,身世不明,这样的女子又怎么可以娶来为皇室延续血脉呢?你还是拿着这些房契田地,养老去吧!否则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丑姑一拍桌子:“谁说沐小鱼身世不明。我不是她的姑姑,我是她的亲娘。”
花好淡淡地说:“就算你是她的亲娘又如何呢?也不过是市井草民而已,本宫替皇上物色的妃子,非富即贵,你家拿什么和她们比?”
丑姑白了她一眼傲然说:“端木家的人能配得上皇上吗?”
“端木?”花好犹豫了片刻,哪个端木家族,难道是——“端木玄家族?”
“正是,为东魏驻守边防20余年,一生精忠为国,端木家族是东魏忠良家族,这点没有人否认吧?”
“你是端木家族的人?”花好打量着丑姑,摇头不信:“端木将军造刺客暗杀,端木皇后葬身火海,这都有史册记载,端木家已经没有后人了。就算你是端木家族的人,为什么会落魄到今日的地步。”
丑姑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上面刻着“端木”三个字:“这块玉佩足够证明我是端木家族的人,就算以后朝中大臣质疑起来,我若举出这凭证,他们也会哑口无言。”
花好和曹双面面相觑,若这丑姑说的是实话,端木家族的后代的确是可以般配慕容家族嫁入皇宫的。
丑姑傲然仰头:“我劝你们就不要劝我了,沐小鱼能嫁给皇上,也是我丑姑的心愿。”说完,她就大步离去。
花好缄默不言,曹双疑惑地问:“娘娘,这个人到底是谁?真的是端木家族的人吗?”
花好说:“本宫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但她手执的信物并不是假的,这段往事本宫也曾经听太后提起过。当年先皇娶的第一任皇后并不是现在的这位柳太后,而是端木玄将军的女儿端木瑶。可是先皇一点也不爱她,并且从来没有临幸过她。不得先皇宠爱的端木瑶与一位浪子谢尘曲私通,结果导致身怀有孕,羞愧之下,端木瑶和谢尘曲纵火焚烧的后宫,大家都认为端木皇后已经罹难,但柳太后说,现场只寻觅到一位男子的骸骨,那应该是谢尘曲的,可是并不曾见到一位女子,且是身怀有孕的女子的骸骨。柳太后怀疑端木瑶尚在人间。瞧这个女子容颜丑陋,分明就是被火炙伤的,难道她就是端木瑶,而沐小鱼是她和男人私通的产物?”
曹双说:“如果真是这样,皇上断然不敢娶沐小鱼了,牵涉到后宫丑闻,也牵涉到先皇,他要顾及皇家颜面。”
花好想了想,得意地笑了起来:“真是老天爷助本宫灭情敌,原来根本不需要花费一分银子就可以将此事办得妥妥帖帖。”
沐小鱼回到雪山门,见众弟子都在场上勤练武功,唯独丘宝宝一个人立在墙角发呆。
沐小鱼以为大师姐依然还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痛中,走上前去问:“大师姐,你心情不好吗……”
却蓦然瞧见她在擦拭眼泪的手背上满是淤青。
沐小鱼急忙拉着大师姐的手:“大师姐,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让人给打伤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