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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随从扬长而去。
金兀啄待他们走远,冷冰冰地对沐小鱼说:“我皇兄****如命,你自己小心。”
沐小鱼没好气地说:“我看你们南辽国的人根本就是一群野蛮人,居然敢拦路抢女人。这可是东魏京城,你们想胡作非为就可以胡作非为吗?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这个狗太子若敢再打我的主意,本姑娘不会饶了他。”
“闭嘴,他是我皇兄!”
“你若护着他,我连你一起杀了。”
金兀啄撇撇嘴:“就你那几下子,能逃得了性命再说吧!”
忽然,沐小鱼眼尖,瞧见了大师姐和敏儿在前面看花灯,她丢下金兀啄,急忙飞奔过去。
“敏儿,大师姐……”她脆脆的声音飘响起来。
金兀啄瞧着她走出了自己的视线,内心一片怅然……
其实沐小鱼说得没有错,虽然南辽国的国力日益强盛,但文明之风并没有跟上,当街抢强民女这样愚不可及的事情也只有横蛮的太子才做得出来。
只是,他能如何呢?他不过是地位卑下的普通王子,离皇权中心差距太远,纵然满腹经纶文武双全,他也不得不替太子殿下做牛做马。
有时候,人出身时,命运就已经注定。
他回到驿馆时,见太子殿下正搂着几个****女子海吃胡喝,觑见他进来了,对他说:“皇弟,那个女孩子……你在三日内让她洗好了躺到我的床榻上去。”
“皇兄,她是替我们南辽国办事的人……”
金兀术阴沉地说:“有银子还怕找不到替我们南辽国办事的人吗?怎么,皇弟,你是想违背本王的命令吗?你可不要忘记了,你的性命是本王救下来的。本王能救你,也能随时要你的命。”
沉默了片刻,金兀啄俯下头,低低地说:“皇弟知道,皇弟会听命的。”
他慢慢转身,不想让人瞧见眼眸里的悲凉。他不是一个会流露情绪的人,但今日不知道为什么他担心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为什么,自己却要做伤害她的事情?
走到户外,他仰脸看着天空中那轮淡淡的玄月,俊美的脸颊上浮现隐约的哀伤,如水流淌。
沐小鱼,我该怎么救你?
饶是他江湖经验丰富,此刻也全身颤栗毫无办法应对。
他敏感地察觉,内心有一缕他所陌生的情愫在暗自滋长。或许终身得不到,但,他也想要倾尽全力去保护。他抚摸着沐小鱼的那枚荷包,仿佛,那里还藏着她手指的暖暖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