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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宁看那阿莲,跟本地多数女子一样,颧骨突出,下巴短,不漂亮,但自有一股生机挡不住,立即就有了好感。她对阿莲的话表示认同,超慕远眨眨眼,慕远连忙说,“阿莲讲故事很厉害的,可以把死的说成活的,你莫要信。”
阿莲继续舌灿如花:“哪里|派|派|是讲故事哦。路生哥这样的人才,哪个妹子看到都想以身相许。不过你放心,你一来,就把唐末全比下去了。不怕他们不心服口服。嫂子,你皮肤真白,用什么化妆品?”
旁边的洗衣妹插话:“人家是天然白,哪像你怎么搓也搓不干净。”
“你要死了,工钱还要不要”阿莲扑上去。
洗衣没不卑不亢地说:“呀,怕你!你不给我钱,我跟你打官司。攀你个违反劳动法,这旅馆就叫路生哥转给我做、”
“做你的春秋大白梦,谁住你的旅馆?床单都是墨黑墨黑的。”
慕远、潘宁听着皆大笑起来。
阿莲将最好的一个套间打开了,说:“老板,你验收下,虽然没什么人住,我每天都收拾,保证一粒灰尘都没有,你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区申请五颗星星。”有对潘宁说:“嫂子,老房子住着不吓人哦?还是这里好啊,什么都是现成的。你就住过来吧,我们也好搭伴说说话。哦,不对不对,路生哥一定在腹诽我了。”
阿莲走后,潘宁说:“这个阿莲蛮有趣的。”
“这里的人都很朴实,你住久一点,一定会爱上的。”
“那我们就待下来,不走。”潘宁想到什么,道:“来的仓促了,应该把那枚戒指带上的。”
“那就真成了私奔了。”
“记不记得你发给我的短信,在一起。我想问你,,当时,你真是那么想的?”
慕远点点头,心道,只不过那时候的意思,是挫骨扬灰地在一起。
两人先后洗了澡。潘宁吧他换下的衣物也一并洗了,晾晒在阳台上。她回到房间,抽下包头的毛巾,擦着头发,问:“去哪里吃饭?”
没有回音,电视机声浪滚滚,可慕远已经歪靠在床上睡着了。看得出,他睡得不够舒展,眉间山峰一样聚这,呼吸有点粗浊,疲惫气泡一样浮满脸面。
潘宁小心抽出被子给他盖上,又蹑手蹑脚关了电视。
她退出房间,再度来到阳台,边欣赏迷蒙的雨夜,边使劲擦头发。
暮色四合,茫茫的雨雾出点点氤氲的亮光,伴着出出进进的模糊人影。潘宁知道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能待多久呢?她问自己。又问,自己这样是在补偿他吗?
补偿,何尝不是一种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