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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卓摇头,他是个直肠子,没注意到陆远洲是在套话,而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没有跟我说什么,但是她过得好不好一眼可见。”
“陈氏集团的合作案,你故意打压她,真当别人都是瞎子吗?”
“她虽然要离职,可是她是你公司的秘书,能把她所、锁在茶水间里的,除开是你总裁办的人还能是谁?”
“陆远洲,你睁开眼睛看看吧,纪可从来不欠你,给你当秘书的这些年,你敢说她有半点让你不悦的地方?”
“倒是你,就因为她想要辞职,不停给她找事,陆远洲,身为陆氏集团总裁,你就只有这点肚量吗?”
“你的教养允许你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
赵文卓的话仿佛惊雷,一下又一下在陆远洲耳侧炸响。
他从未想过这些事。
纪芸白出现在他身边之后,不管是在公司还是在私底下,陆远洲都体会到了一种不需要自己费心的感觉。
在公司纪芸白会把公司里的事井井有条地处理好,陆远洲觉得每次上班都是一种享受。
在床上她的表现也很好,陆远洲从未有对一个人如此满意过。
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做得差,纪芸白需要钱,那他就给她钱,不过是银货两讫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去考虑亏欠不亏欠?
再说了,他那哪里是欺负,不过是想要让纪芸白知难而退罢了,圈子里不少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人,她不继续在陆氏集团工作,还能去哪里?
“赵总,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太容易心软,所以才让这些女人得寸进尺。”
纪芸白迷迷糊糊地醒来,恰好听到陆远洲这句话,得救的激动顿时被一盆冷水浇下,一颗心已经如坠冰窟。
原来,他觉得她是在得寸进尺恃宠而骄?
真是可笑啊。
纪芸白唇瓣惨兮兮地一勾,差点讽笑出声。
这么些年,她作为替身存在,从未逾越底线,从未忤逆违拗过金主,她以为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在陆远洲看来,她脱身想离开都是得寸进尺。
或许在陆远洲眼底,她就是一个只配当安知雪替身的工具人,是个用钱就能买断的小玩意吧。
纪芸白咳嗽了几声,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伸手拍了拍赵文卓的手臂:“我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赵文卓抱得太紧,纪芸白呼吸都不太畅通了。
两个男人听到纪芸白出声,目光灼灼地朝着她看了过去。
“纪你醒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纪芸白苍白着一张脸冲赵文卓笑了笑:“谢谢你,我没事。”
陆远洲站在一边,看见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刺眼。
“纪芸白,过来。”
她之前晕了被赵文卓抱着没啥,可现在她都醒了,还赖在人家怀里做什么?
纪芸白收敛了唇边的笑意,一脸严肃地看了陆远洲一眼,声音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陆总,是有人故意把我关在茶水间,我要求查监控。”
陆远洲不太耐烦,他朝着纪芸白伸出手:“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调查,你过来,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