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疼,阮骄缩了缩,陆逸光笑笑,低头替她吹了吹:“吹吹就不疼了。”
阮骄想起自己七岁到陆家赎罪,第一次受伤的时候,陆逸光也是这样给她吹吹,说吹吹就不疼了。
那时他才十四岁,是个隽秀温柔的少年,他替她吹伤口的时温柔的样子就那样烙在她心里,从此,她就把他当成救世主。
而他确实一直是她的救世主,她差点被乔朗侵犯,也是他及时出现救了她。
“大少爷,那个乔朗”她那天被陆逸渊带走,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听见乔朗的名字,陆逸光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狠厉,然后他温柔的抚摸阮骄的发顶,温声道:“他死了。”
阮骄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陆逸光笑容愈发温柔:“我们阿阮要他死,他怎么能活着?”
那种感觉又来了!
明明是最熟悉的笑容,却令人不寒而栗。
阮骄不敢出声,听见陆逸光继续道:“阿阮怎么不猜猜他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阮骄下意识地问。
陆逸光微笑:“是被傅惊宇活活打死的!”
“怎么可能?”阮骄低声惊呼。
“阿阮,你记住,乔朗就是被傅惊宇打死的!”陆逸光温柔地笑,“这次你立了一功,乔朗死了,傅惊宇是杀人犯,现在傅家焦头烂额的想捞傅惊宇出来,而乔家只想要傅惊宇偿命,你说这有不有趣?”
阮骄听懂了,听懂之后,手脚冰凉,一颗心一直往下沉一直往下沉,怎么都沉不到底。
在陆家的这十六年来,她一直以为只有陆逸渊是疯子。
现在她突然觉得,陆逸光好像疯得更厉害。
阮骄狠狠地打了个冷战。
“冷了吗?”陆逸光皱眉,立刻拿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两度,然后细心的帮她盖好毯子,“这样好点了吗?”
阮骄却抖得越来越厉害。
陆逸光立刻要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阮骄强忍惧意,开口道:“大少爷,我没事,不过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行动不便,能帮我请个护工吗?女的。”阮骄颤声道。
陆逸光最喜欢痛打落水狗,现在傅家是落水狗,所以他很忙。
陆逸渊行动不便根本无法照顾别人。
所以陆逸光真的给阮骄找了个护工,姓陈。
第一眼,阮骄就不太喜欢这个陈护工。
四十多岁的年纪,不苟言笑,嘴角下耷,眉心有竖纹,一看就是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不过陈护工的力气大,一个人就能抱动阮骄,护理经验丰富,把阮骄照顾得很妥帖。
陆逸光盯了两天也就放心了。
陆逸渊不爱见外人,陈护工在的时候他不怎么露面。
阮骄身体恢复的还算不错,但是有心事,憋闷得难受。
这天,天气很好,阮骄让陈护工推自己去院子里转转。
俩人刚出房间,隔壁的门就打开了,陆逸渊沉着脸看她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