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宸闭了闭眼,把所有火气咽回肚子,平复过后,这才端着姜汤走到阮骄面前。
阮骄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谢谢傅医生。”
傅惊宸只当看不见听不见,从医药箱里找了药,给阮骄处理额头上的伤。
阮骄仰着头,眼巴巴看着他,问;“严重吗?会破相吗?”
傅惊宸手上动作一顿,嗤笑:“你的脸还怕破相?”
“我不怕。”阮骄立刻道,“我是怕你嫌弃。”
傅惊宸直接把手上的药和棉棒一扔,冷冷地道:“上完药了,滚吧。”
“现在?”阮骄惊呼,“可我现在穿成这样”
“像你这样的人,还怕被人看?”傅惊宸毫不客气。
阮骄咬了咬唇,眼眸浮起泪光:“傅医生,你能不能别这么夹枪带棍的说话”
“不喜欢听啊?那就滚啊。”傅惊宸冷冷地道。
阮骄心想自己真是作孽,好好一个高冷男神,被自己弄成随时张开刺的刺猬,也不知怎样才能哄好。
想到病床上的樊松,阮骄心里有些焦急,她不知道,一天拖一天的,樊松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想到这里,阮骄抬头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傅惊宸,看出他脸色不好,但也顾不上了,一下子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腰间蹭了蹭,用哽咽的声音道:“傅医生,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别生气了,这几天,我真的很难受,吃不下也睡不着,每天都想着怎么跟你道歉。”
这一瞬,她清楚的感觉到,傅惊宸变得十分僵硬,肌肉也绷得硌人。
阮骄嘴角勾了勾,再接再厉:“不然,你告诉我,我得怎么做才能弥补之前的过错,只要你说,我一定做到,我只想你能开开心心的,不要像现在这样拒我于千里,行吗?”
说完,她抬头,期盼地看着傅惊宸。
她不知道,她所有的表演,在傅惊宸眼里就是个笑话。
所有的道歉,所有的示弱,不过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如果没有这个前提,他或许会接受会原谅,但是只要想到前提条件是樊松,傅惊宸就觉得恶心。
傅惊宸沉默,用了些力气,把阮骄推开,看她跌坐在沙发,冷冷地道:“阮骄,你不用再去上表演了,你现在演技已经足够吊打你的老师了吧?”
阮骄:“”
傅惊宸:“你不用道歉,也不用赎罪,因为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答应你。”
傅惊宸说完,顿了顿,看她这一身确实没法出门,到底没把人丢出去,只让阮骄在沙发上休息,自己就往卧室走。
阮骄跳下沙发就跟了上去,亦步亦趋。
傅惊宸本想直接把她关在门外,没想到阮骄脸皮厚到能无视他的脸色,硬挤进男人的卧室。
“出去!”傅惊宸皱眉。
阮骄冲他讨好地笑,就像路边没人要的野猫野狗缠上路过的心软的神,摇着尾巴谄媚不停,只盼着能有个家。
“傅医生,我很冷,外面也没有毯子”
傅惊宸铁青着脸,去找了条毯子打算丢给她,结果找完出来一看,阮骄已经躺在他的床上,盖着他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