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上来,阮骄喊了声:“傅医生。”
“嗯?”
“能帮我找条绳子或者什么把我的手捆上吗?我想睡一会儿。”
傅惊宸低头看她困倦憔悴的样子,眉心挤了挤:“绳子?”
阮骄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了声:“嗯,不然睡着了会挠的”
“好。”傅惊宸低声道,“你安心睡,我帮你找。”
刚说完,就看见阮骄眼睛已经闭上了。
看她眼底的黑眼圈,就知道她有多缺觉,傅惊宸犹豫了下,攥住她的手。
就像阮骄说的,她睡得并不安稳,伤口的痒让她时不时就想抬手去挠,而每次她的手一颤,傅惊宸就用力地攥住,免得她在不知不觉中抓伤伤口。
几次之后,阮骄难过地抽泣。
她并没有醒,而是在睡梦中拧着眉抽泣,然后身子也是不安地翻来覆去。
傅惊宸知道,这都是脸上那道伤口闹的。
他再次仔细地观察了下那伤口,眉心拧得紧紧的。
片刻后,他上床躺下,把阮骄紧紧地箍在自己怀里,免得她再闹腾。
病床很小,必须侧躺且紧紧相贴才能不掉下去。
傅惊宸时刻感受阮骄的动静,时不时低低地安抚两声。
阮骄感觉自己好像很多天没睡这么久了,半梦半醒的,感觉自己好像全身都被捆住。
她迷迷糊糊地想起,自己好像睡之前嘱咐傅惊宸找根绳子捆住自己的手。
可他好像听错了,把她整个人都捆住了?
“放开”她挣扎了下,“搞错了”
抗议有用,身上一松,她舒坦地躺平,腰肢伸展,睡得更舒服了。
只是舒服没多久就被脸上持续的刺痒难受醒。
同时,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
“别睡了,起吧。”
阮骄激灵了下,睁开眼,一眼便看到坐在一旁的傅惊宸。
他好像没休息好的样子,眼睛里有红血丝。
见阮骄睁开眼,傅惊宸就站起走到另一边,好似不想看见她似的。
阮骄坐起:“几点了”
“六点。”傅惊宸淡声道。
好吧,才刚六点,感觉睡了也没多久,但比前几天已经好太多了。
醒来后,脸上那钻心的奇痒就更清晰了,甚至感觉突然就痒得难以忍耐。
不对,不止脸。
阮骄低头看自己的手。
手背上掐住来的细小伤口竟然都开始痒了,活见鬼!
阮骄眉头紧皱的看着那些小伤口,感觉事情不对劲,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如果只是脸上的伤疤,可以说是治疗的不良反应,那手上的呢?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
第二次治疗
跟第一次治疗相比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