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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在病房里回荡,余音绕梁很久才散去。
而这时的陆逸渊也恢复正常,看着阮骄因为恐惧抖个不停,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我只是在吓唬你,你别怕。谁让你不听话呢”
“我听话,我以后都听话。”阮骄急忙道,“二少爷,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睡吧。”
陆逸渊眉头紧皱,好一会儿才长叹了声,回去自己病房。
阮骄抱进发抖的自己,等了许久,确定陆逸渊不会再回来,才跳下床跌跌撞撞跑进洗手间捂着嘴无声地大哭。
她今天应该不顾一切的跟傅惊宸走的,她不该惦记陈护工。
一个自身难保的人怎么有能力去保护另一个人?
她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阮骄蹲坐在浴室的角落里崩溃了很久后才渐渐平静。
出来后,她捡起鞋子,把手伸进去,摸着里面的定位器,心里又再次充满了勇气。
无论如何她都要见到陈护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然后她就能逃走。
陆逸光说陆逸渊在变好,还要她也学点什么往好处发展,呵呵,她才没那么傻。
在离开以前她都不会变好,不但不变好,她还要发烂、发臭,她要搅得陆家天翻地覆,她要拉着这神经病兄弟俩一起下地狱,一起发烂发臭!
只要杀不死她,总有办法让他们彻底厌恶她。
阮骄把鞋子放在床下面,揉了揉脸,顶着被抓乱的头发、红肿的眼睛和如丧考妣的一张脸,脚步蹒跚地走到病房门口。
她刚打开门,负责值夜的看守就警觉地挡住去路。
“小姐,您要去哪儿?”
阮骄冲他扯了扯嘴角,说不出的凄凉:“我这样能去哪儿?能借你手机用下吗?”
“这不太合适。”看守有些不忍心看她。
深夜原本是寂静的,他在门外面守夜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的动静,不用看都知道阮骄很惨。
现在看到她的样子,更加于心不忍。
但同情是同情,工作是工作,他要是帮她,大少爷和二少爷都饶不了他。
阮骄又是冲他凄凉一笑:“你放心,我是想打给大少爷,不会让你难做的。”
打给大少爷?看守忍不住看了眼隔壁病房。
“求求你。”阮骄眼眸含泪地哀求。
看守咬了咬牙,拿出手机给陆逸光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陆逸光并没有冲他发火,而是问道:“怎么这个点打电话?是阿阮出什么事了?”
听起来还挺关心的,看守松了口气,低声道:“大少爷,小姐她非要跟您通电话。”
陆逸光顿了顿,才道:“让她接电话。”
看守这才把手机递给阮骄。
阮骄感激地冲他笑笑,拿着手机进病房,关上门,她就抱着手机啜泣。
细细碎碎的哭泣声传来,陆逸光立刻掀开被子起身:“阿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