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盼着他好,不止为了自己能少受罪,还因为她觉得亏欠他,是真心盼他好的。
她顺着他、哄着他十几年他都没有改变心思,没想到现在竟然想通了,所以这人根本不能顺着
“二少爷,你想变好?”
“是。”
“那你觉得怎样是变好?”阮骄问。
陆逸渊有些迷惑,他的腿在一天天好起来,他也答应会看心理医生,以后也会控制脾气不会再对她动手,这样不就是变好了?
阮骄:“你觉得一个四肢健全心理健康的人就算是变好了,我却觉得不是。你有学历吗?有自力更生的能力吗?还是说,你觉得每天伸手问大少爷也要钱的日子就算是很好了?”
陆逸渊脸色暗下去:“他是我哥,是我唯一的亲人。”
“亲人就要被你啃到老、啃到死?”阮骄反问,“你说要跟我在一起,可我也没本事没学历,养活不了我自己,更养活不了你,所以咱们俩一起躺在陆家当要饭的?”
陆逸渊:“”
阮骄脸上浮起嘲讽之色:“二少爷,现在在临城,大少爷可以跟傅医生平分秋色,而你跟傅惊宇呢?那个废物少爷现在都出国念书学本事去了,等他学成归来,你拿什么跟他比?”
阮骄一番挤兑,陆逸渊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他一把抓起戒指盒就往阮骄脸上砸:“闭嘴!”
尖角正好撞上阮骄的额头,阮骄抬手摸了摸,对着陆逸渊嗤笑了下,好像在说你不是要变好吗,可你能忍住不动手吗?
陆逸渊哪里受得了这种挑衅?他额头青筋暴起,两只手也用力攥紧。
“阮骄,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阮骄抿唇:“也许不是我变了,只是以前我没跟你说这些话而已,因为实话伤人。”
“你——”
陆逸渊指着阮骄,半晌后摔门而出。
阮骄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不会回来,全身的力气一泄,一屁股瘫在椅子上。
刚刚陆逸渊那样子非常可怕,她以为自己又要被打个半死,没想到他竟真的忍住了。
阮骄不知道陆逸渊学会控制和忍耐是好事还是坏事,她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感觉陆逸渊比以前好像更可怕了。
这天以后,陆逸渊竟然三天没见她,就连陆逸光也没出现。
阮骄过了三天舒心日子,额头上的小伤口也结痂了,陆逸光来了。
“阿阮,谢谢你。”
一上来就道谢,阮骄有些懵。
“逸渊现在变得上进多了。”陆逸光又道。
阮骄这才知道,除了心理医生,陆逸渊又让陆逸光给他安排了老师上课,现在每天除了治疗、复健还得上课,过得很充实。
这也算是好消息,毕竟她当时说那些话就是为了刺激陆逸渊,让他去找点事做,免得无时无刻盯着她。
“阿阮,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陆逸光突然问。
阮骄没反应过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