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她那时候高一,他高三,他们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她没说话,傅惊宸也没催她。
片刻后,阮骄干巴巴地问道:“我跟你说了什么?”
“你想想。”傅惊宸轻声道。
然后一只手覆到她的发顶,轻轻摩挲着。
阮骄轻轻侧头,避开。
她现在正苦思冥想的想傅惊宸的问题,他现在摸她的脑袋,就是打扰她的思路。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即使傅惊宸没摸她的脑袋,她也想不出来。
“我想不起来。”阮骄可怜兮兮地道,“想破头也想不起来。”
“是吗?”傅惊宸在黑暗中蹙了下眉,有些无奈,“那回头慢慢再想,不急。”
被傅惊宸这个问题搞得,即便美男在侧,阮骄也没有其他心思。
她又想了一会儿,想得头都疼了也没想起来,干脆也不想了,窝在傅惊宸踏实温暖的怀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噩梦从来没想过要放过她,即便她在傅惊宸怀里,还是难以抵挡噩梦来袭。
不知道看过多少次的画面在眼前闪过,直到最后,有只手伸出来,“我带你走”,手的主人说。
那声音,跟傅惊宸一模一样。
阮骄猛地睁开眼睛,抱着头喊头疼。
傅惊宸本就浅眠,阮骄的动静已经把他闹醒了。
他打开灯,就看见阮骄抱着头,额间的发丝都冷汗弄湿了。
“头疼?”他立刻意识到问题所在,“阮骄,你梦见什么了?别怕头疼,再好好想想、仔细想想。”
阮骄头疼欲裂:“傅医生,我梦见有个人说要带我走,他声音跟你一样”
“是啊,有人说要带你走,然后呢?”傅惊宸淡淡地道,“你怎么没跟他走呢?你不是一直想走的?”
是啊,她一直想走,可最后为什么没走呢?
阮骄想不出来。
又或者,那就是一个梦,怎么能想出来答案?
嫌弃傅惊宸问东问西,阮骄干脆像个八爪鱼似的巴住他,低低地道:“傅医生,天马上就要亮了吧?你确定要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聊的梦境问题上吗?”
她现在很难受,所以她想要傅惊宸的慰藉。
细碎的哀求声在黑夜中飘飘荡荡,傅惊宸那坚定的意志也扛不住阮骄的糖衣炮弹,最后只能如了她的愿。
阮骄感觉自己活过来了,餍足地转个身就睡。
傅惊宸不满地把她拽回怀里。
用完就扔,她还真是一如既往。
傅惊宸睡不着,拥着怀里的女人,他想的却是这几天发生的事。
所有医院都查不到阮骄十六七岁的住院记录,最后还是陆家的家庭医生说了实话。
阮骄确实是受了伤,头被打破了,是陆逸渊干的。
“陆二少经常对阮小姐动手,但从来没有下过那么重的手,几乎要了阮小姐半条命。”
陆家的家庭医生提到阮骄就很是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