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脸哭呢?”他依旧没好气。
阮骄流泪轻叹:“是啊,我怎么还有脸哭?我怎么就死不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出事了,我却还活着?为什么?”
傅惊宸微微一僵。
“我想活着,你知道吗?我想好好活着,可是你们说得对,你们说得都对!”阮骄突然大声喊起来,双手也伸向空中挥舞,“我是瘟神!我是会给周围的人带来霉运的瘟神!全被你们说中了!说中了!”
阮骄动作幅度太大,吓得傅惊宸瞬间一头冷汗,急忙弯腰让她稳住。
阮骄稳住了,重新搂着傅惊宸的脖子,哽咽哭泣:“傅惊宸,我是瘟神啊,你不该跟我走得这么近的,你离我远着点远着点”
“我都那么努力的离你远点了,你怎么还老往我面前凑呢,你知不知道,有人想害我,你跟着我会出事的。”
“傅惊宸,我好难受,我不想害人,可是我害了那么多人”
傅惊宸听着她的哭诉,眉头紧皱,知道她是醉了,还是忍不住问道:“之前撒谎就是为了这个?”
“我撒谎,我装失忆,我就是想让你们都走得远远的”阮骄感觉自己脑袋越来越重,重得她都抬不起来,只能放在傅惊宸的肩膀上,她叹着气道,“你知道吗?我上次好好地站在路边,也不知道什么人推了我一把对了,还有,还有好多次,嗯有个停在路边的出租车,他就停在那里好像就在等我打车,然后,他就改变了线路,还骗我说原来那条路上出了事故暂时封路了”
阮骄越说越慢,颠三倒四,重复不停。
傅惊宸偏头问:“这些事,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不说,谁也不说!”阮骄闭着眼睛哼哼,“你们都是好人,你们不能受到伤害,我是瘟神,只要别跟我在一起,你们就没事!”
“不还是出事了,出事了”阮骄眼泪滴落在傅惊宸的后背,“樊松出事了,他出事了为什么?我已经那么努力地赶他走了,他不是走了吗?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
傅惊宸背着她走进卧室的时候,她已经不出声了。
傅惊宸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抱她躺好,给她盖好被子。
她好似睡了,又好似没睡,不停地呢喃着自己是瘟神。
傅惊宸摸了摸她的脸,又缩回手。
他已经搞不清楚她是在演戏,还是在真的难过。
如果是演戏,他不得不佩服她,她已经成功让他心软。
可如果她说得是真的
傅惊宸突然想起一些事,是在文市的时候,好像有人跟踪阮骄,试图对她下手,但他跟阮骄一起的时候,阮骄就不会有任何事,很显然,下手的人忌惮他的存在。
而试图下手的那人,好像一直没查出来是谁。
文市的事,他好像交给傅惊宇处理的。
傅惊宸想了想,给傅惊宇打了个电话,询问当时傅惊宇到底查倒了些什么。
答案不尽如人意,因为傅惊宇在文市确实做了很多工作,但就这件事没有查出来,因为后面那人并没有什么动静,完全销声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