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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师徒二人又回到屋子等待机会。
用完晚膳,又等了会儿,太阳落山,气温没那么高之后,二人再度出门。
此时院中灯火通明,齐怀安坐在软轿上,一行人朝温泉场走去,
五名侍卫一同跟上,注意力全放在师徒二人身上,想来齐青云特意交代过看紧他们。
二皇子府内不止有齐府过来的这几个侍卫盯着,暗地里恐怕还有太后的人手也在盯着他们,
看来一时半刻是找不到机会了,好在她本来也没打算今日就能成事,
若真那么简单,宁川也不会在京城耽搁那么长时间了。
下人们伺候齐怀安泡进温泉后,杨晚便扶着张义坐到他身后,
张义偏过头暗暗瞄了她一眼,眼神好似在说‘怎么办?我不会针灸啊!’
杨晚淡笑道,“师父眼神不好,此处水汽氤氲又影响视线,还是由徒儿来施针吧,师父看着点就是。”
张义点头,“徒儿可要仔细些,若是拿不准便先问过为师后再下针。”
“是,师父。”
杨晚自己也不会针灸,但当初躲在山上逃难的时候闲得无聊,跟李采儿学了一点点皮毛,
真的只是一点点,只会调理气血那一套针法,而且只认了穴位还没亲自给别人扎过,
齐怀安有幸成为她第一个扎的对象,
反正这套针法又扎不死人,最多就是没疗效,白挨一顿扎而已。
整理银针的时候,杨晚就在回忆李采儿捏针的动作手法,
她心里素质还可以,虽然是第一次扎,面上却不显任何慌乱,镇定自若的样子仿佛是一个老手。
“嘶………”
“你怎么扎针的?要痛死本公子么?”
杨晚淡定的说,“齐公子,银针入肉,本就有痛感,这无法避免,你若想彻底康复就得忍着点。”
“许院判替本公子针灸的时候可没这么痛,你要是手法不行就让你师父来,省得让本公子遭罪!”
杨晚停住动作,语带不悦的说,“许院判能彻底治好齐公子的病么?”
“齐公子如今有力气质疑我,想来身体有了很大好转,我有没有本事你应该清楚。”
“公子若是忍不了痛那就不治,只吃药能不能彻底好就看公子自己的造化了。”
杨晚作势要收针,
“治治治!你继续!”齐怀安咬牙咽下心头怒气,
自昨日吃了这二人配的药,他的身子便大有好转,胸口不复往日那般疼痛,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往日一到晚间就会咳嗽不止,夜不能寐,昨日竟没有,他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早上起来精神更好,早膳都多吃了些,
他是真的确信这二人能治好他。
即便如此,心里还是记了杨晚一笔,想着等身体康复之后报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