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冷冷瞥了三人一眼,尤其多看了杨大一瞬,眼中盛满嫌恶,
杨大的视线她不是没有感受到,像条滑腻的爬虫攀在身上一样令人恶心,
这样龌龊的人她看一眼都觉得十分倒胃口,
“王忠,给我狠狠地打!留条命就行。”冯氏指着杨大吩咐道,
昨晚他找来的时候她们已经警告过,今日再犯上来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王忠立刻找来根软鞭,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杨大身上,
鞭子打人最是疼且掌握好度便不致命,是最能折磨人的手段。
只一下杨大便被抽倒在地上翻滚哀嚎,所有龌龊心思瞬间被疼痛取代。
杨老头被这变故吓住了,他没想到以往沉闷软弱的冯氏竟真会叫人打人,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倒是钱氏终于缓了过来,赤红着眼嚎了一嗓子冲冯氏娘三扑过去,
“娼妇!你反了天了,老娘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她以为冯氏还是曾经那个任她打骂磋磨的性子,半点没有面对家中陈寡妇时的那样小心翼翼,
黄四立刻挡在娘三跟前,刚要推开钱氏时,冯氏开口了,
“没事,你让开。”
黄四面露担忧,夫人性子良善,对这样的泼妇恐怕会吃亏,但还是听话地让开了。
没了遮挡的人,钱氏龇着牙一巴掌就挥了过来。
冯氏上前一步,灵活的抓住钱氏挥过来的手腕,抡圆巴掌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是打你卖我的晚晚!”
“这一巴掌是打你第二次卖我的晚晚!”
“这一巴掌是打你当年把我的明韬过继出去,害他险些被养父母打死!”
“这一巴掌是打你苛待沐柔和明泽!”
“这一巴掌是打你对杨二的磋磨!”
………
冯氏一边扇巴掌,一边细数钱氏当年对二房做的种种恶事,
一直到最后她才为自己受的委屈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打你磋磨虐待我,我自十五岁嫁进杨家,洗衣做饭,耕田种地,侍候公婆,没有哪点做错过,”
“却因为你自己见不得二房好过就各种虐待折磨,连带着孩子们也跟着受罪,如今断亲你我再没关系,这个仇我也该报了!”
钱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子又过了几年糟心日子,压根不是冯氏的对手,被冯氏扇得毫无招架之力,
甚至整个人都是懵的,一边不可置信一边挨着打,她实在没有想到冯氏竟真敢打她这个婆母!
她有种天要塌的感觉,她曾经在家中明明是说一不二的掌权人,在家里有绝对的权威,谁也不敢忤逆她,
怎么如今谁都能对她动手,打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