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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利文点点头:“好,我懂了!那咱们走吧,我负责打架,你在旁边等就好。”
两人都站了起来。派利文摩拳擦掌,尤里指了个方向,两人同时迈步起跑。
明明久未见面,他们却比从前更默契了。
两个精灵如同两道夜风,轻柔而迅速地穿行在昏暗的密林间。
派利文边跑边嘿嘿笑。尤里问他有什么好笑的事,派利文说:“刚才你说人不能一边打格斗比赛一边盖房子,我就想到,但是人可以一边打架一边拆房子啊,我们俩就拆过!”
“还真是!”尤里也跟着一起笑起来。虽然严格来说派利文只打了架,拆排球馆主要是尤里的责任。
想到这,尤里又问:“现在有新排球馆了吗?”
“一直没有,”派利文说,“树篱村大家都好忙,没时间搞这些。”
贝洛在“冥河水母”下面站了很久,渐渐有点站不住了。
从前他不至于这么虚弱,都是因为这几个月又是住院又是接连受伤的,再加上本就不方便的膝盖被希锡再次刺伤……即使后来救治及时,贝洛的身体还是明显大不如前了。
幸好希锡用的是那枚取血尖刺,它很细,也不长,没有扎透骨头,不然现在贝洛就有手杖也走不动了。
腿越来越使不上劲。说疼也不是剧痛,总之是难以形容的不适……贝洛想坐下,又怕再站起来更费劲,不由得唉声叹气。
这时,“水母”外面传来了一些声音。
贝洛像开门一样左右拨开薄纱,只见一个巨大的白色女人顺着林间小道徐徐靠近。
看到的瞬间,贝洛脑子发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再定睛细看,原来那“女人”是个白色岩石雕塑,她大约两层楼高,左手悬在胸前,右手伸向侧面,像是在歌咏的姿势。
雕塑左右手上都缠着树藤,藤下面捆吊着四个形态各异的精灵,正好一手两个。
四个精灵也不挣扎,都蔫头耷脑的。
雕塑停在距离“水母”约五米的地方。
此情此景之下,贝洛大脑一片空白,腿好像也没刚才难受了。
接着,从雕塑后面冒出来两个身影——是尤里和派利文。
尤里甚至推来了一把轮椅。他主动解释是学校里可租借的轮椅,是真的,不是幻术,让贝洛放心坐下。
从前贝洛抗拒坐轮椅,现在不会了。他很老实地让尤里扶着他坐下,眼睛一直注视着雕塑和四个精灵。
“那是什么?”贝洛问。
尤里说:“是尼撒大学里一个小有名气的雕塑——只在学生里有名。我们都叫她白女巫。她不在广场上,在体育馆附近的一个树林里,有点隐蔽,每年都有新生被她吓个半死,晚上在林间小路上散步,转个弯,猛然看到和树一样高的白色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