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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叶是佩服程水若的,抹了一把眼泪道,“我家大人如今不在了,却是连尸骨都找不到,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本想以身殉主,却是想替他洗清名声,他一生为国为民,到死却是这么个名声。我还怀疑是不是有人害死了他,程姑娘,你便告诉我吧!你一定知道的是不是?”
看见七叶是如此表情,程水若终究再也忍不住的低声道,“楚大人没死!”
“啊!”七叶惊呼出声,程水若连忙瞧了瞧四周,低声道,“你别大声嚷嚷了。”
七叶闻言连忙捂住嘴忙不迭的点头,一双眼闪闪发亮的望着程水若,眼中全是疑问。
“他本是死罪,我瞧不下去,便让人烧了那条船,如今他应该藏了起来,至于具体在哪里我还不知道,等知道了再告诉你。咱们如今还是要先想办法洗清他的民声才是要紧事。”
七叶闻言却是皱起眉来,“大人躲起来了?”这显然不是楚怀沙的性格。
程水若干笑了两声道,“他自然是不会肯的,所以,少不得要用些手段。”
七叶显然没那么严重的忠君爱国思想,点头道,“只要人还在,就行,什么为国为民都是虚的,那些人未必记得咱们为他们做过什么!”说着又问道,“怎么样才能洗清大人的罪名?”
程水若翘翘嘴角道,“等朝廷的文书出来了,新的知府上来再说吧。”没有比较,便不知道谁好,中国人自来是不跟死人较劲儿的,如今却是还不到时候。
七叶找到了程水若,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又听说了楚怀沙还活着,心也安定了下来。
安顿好了七叶,程水若这边才开始揉着额头开始去疼另外一庄她刻意要忽略,却是无法忽略的事情,方白芨先回京城了,也不知道方家会不会掀起什么浪花来。
好在她如今底气足,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情爱缠身,倒是不在乎结果,就是可怜的方白芨过程中怕是会很纠结。
实际上如今的方白芨却是是如同在过刀山火海,回到方家,自然少不得家中上下的欢欣鼓舞,毕竟出门的游子平安归来,说不得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便是乘着这股兴头,方白芨便将自家婚事给提了出来,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一开口,全家上下的脸色都变了。
没有人说同意,自然也没有人反对,分家之后各家单过,颇为经历了一番波折,到了如今又重新走到了一块儿,关系却是越发的微妙了。
反应最为激烈的莫过于二夫人,听见方白芨说这话,便将脸色一沉,道,“随便你,我有些头疼,你也早些回院里休息吧。”扔下一句话便走了,程水若于方家有恩,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方对的话来。
三夫人却是字啊一边笑吟吟的看着,见二夫人要走,不由得笑着道,“经历了这么多事,程姑娘的为人咱们也瞧的真切了,二嫂这般不冷不热,倒是要冷了人的心。说起来,她本就是咱们家的媳妇呢。”
三老爷在一边狠狠的瞪了自家老婆一眼,方白苏则是眼珠子一转,便笑道,“五哥,你赶紧回去洗洗,好事儿不在忙上,先歇好了,将该办的事情办完了,再谈这事儿吧,总不能让水若姐姐受了委屈不是?”
二老爷则是一言不发的站在一边,很是沉默,突然之间听闻这件事儿,还是被他们家赶出去的小妾,虽然于他们家有恩,如今方家也没落了,却也不能做出让人笑话的事儿来,可是,程水若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子,自家儿子的心也是要顾的。
瞧瞧他当日让方白苏先走,自家留下来,便知道他的心思在什么地方了,这事儿依照方白芨的脾气,若是硬顶起来,怕是没什么好结果,拖一拖,想一想办法,才能妥当的解决。
瞧见家人的表情,方白芨满腔的热情便被泼了一盆冰水,心里拔凉拔凉的,突然之间意识到自己想的太过美好了,不过,他方白芨是什么样的人?
第一次所有的人反对的那么激烈都能够成功,何况是这一次所有的人都不能在道义上反对他?
见众人都打算冷处理,便是自家最贴心的那个弟弟,也没有明确的支持,反倒是要让他拖一拖,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大夫人见状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道,“白芨,你先回房洗漱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好好的一场欢聚便是如此不欢而散,这边三夫人一回到房间便是咯咯地笑,三老爷没回来,方白苏却是听见了,瞧见自家母亲如此作为,不由得有些恼了,“娘,你这么高兴做什么?即便你和二伯母有些不对付,也该念着咱们同是方家人,同气连枝,前些日子的事儿您便忘了么?不是做儿子的要说您,爹要知道您怎么想的,怕是回来又要生气。”
三夫人也是乐得看二房的笑话,听见自家儿子如此说,愣了愣,道,“这程水若如今进咱们家的门那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儿,我笑笑又怎么了?你那二伯母一向自视甚高,如今自家儿子频频做些给她丢人的事儿,我就不能笑笑了么?”
方白苏听见这话越发的不高兴了,“程姑娘为咱们做了多少事?您还这般的瞧不起她,您又与二伯母做的事儿有什么区别?“三夫人闻言狠狠的瞪着方白苏道,“你说什么?这便是你与你母亲说话的方式?”
方白苏也知道这话说的重了,长辈的不是到底不是晚辈能说的,他只是不高兴程水若被贬的一钱不值,心中也是矛盾的,一边不乐意程水若嫁给方白芨,一边又不乐意程水若被贬低,低着头喃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