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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很唐突,不管别人干没干坏事儿,总是让人愤怒的,好在宁小姐并非驸马爷本人,因此没有将她扔出去,反倒是笑了笑道,“其实,驸马爷什么都没做,不过是京城里有五千军士只听藏宁公主殿下号令,便是皇上也轻易指挥不动的。嗯,就是上次去豫州城里救你们的那一只!”
程水若冷汗,宁家小姐笑着继续道,“你能问出这个问题,想必已经是看明白了,我也不瞒你,公主殿下和驸乌爷过两天就会来豫州了。”
程水若不明所以的望着宁小姐,“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宁小姐笑道,“当然有关系!敏儿是在你手上丢的,如今藏宁公主没办法跟皇上置气,也没办法把敏儿从宫里救出来,自然这笔帐要算至你头上了。”
“什么?”程水若跳起来,“关我什么事?她自个儿逃家跑我那儿来,咱们不熟,我替你们养孩子就罢了,后来我把人送回来,你们自己不要的,讲不讲道理啊!”
宁小姐面无表情的道,“不讲!”
程水若闻言一屁股坐回凳子上,无语了。
静坐了片刻,方才意识到这也许是眼前这位跟她开玩笑的,要跟她程水若过不去,多容易的一件事儿啊,何必杂自来豫州城?
摸摸鼻子,端起茶粗鲁的牛饮了几口,重重放下,用衣袖擦了一把嘴,“宁小姐,您也别拿我开玩笑了。这事儿关不关我的事儿您很清楚,你们要真不讲道理我也没辙不是?反正我贱命一条,别说五千军队,即便是五个男人我也打不过。咱们还是好好说话得了。
“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皇上跟驸马爷那点儿心结就真没法解开了么?都是一家人,何必闹腾的跟生死仇人似的?都是大人,就该有大谅,误会一解开了,咱们下面这些人也活的消停此不是?豫州城的百姓都够多灾多难的了,再来场人祸,真的够呛了。”
宁小姐道,“楚怀沙的事儿算什么事儿?上次你利用了敏儿便罢了,这次,闹腾的还真够离谱啊!”
程水若摊摊手,“这流言是从京里传出来的,您问我,我问谁去?他们通共见了不到十次面,次次几乎都有人看着。至于敏儿善心大发的要做好事,我也不能拦着不是?”
宁小姐闻言笑了笑,“好吧,这件事不算,据我所知,如今豫州城可不是非楚怀沙不可的。换个人来也一样的可以做事你跟那位到底是什么关系?非要救他不可?”
程水若道,“没关系。我只是觉得上面那两位神仙的事情一天不解决,咱们下面的人一天就别想消停,别说换一个人就算换十个人,那也没辙!”
宁小姐摇摇头道,“敏儿如今名声破败,驸马爷和公主殿下都很生气,你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么?有些事情是没办法弥补的,并非误会那么简单。”
程水若不解的问道,“谁做的?”随即有此疑惑,“不会是那位吧?”忙不迭的摇头,“不可能,除非他发烧把脑子给烧糊涂了!否则绝不可能!这事儿对他半点儿好处都没有。”
宁小姐淡淡的笑了笑,“有些事,你不了解,如今这情况,驸马爷和公主殿下都在气头上,谁也劝不了,这种时候,本不该出城的,他们偏偏要违逆那位的意思,偷偷的传来消息,让我收拾好了院落等他们过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程水若只是直觉似的觉得那件事绝不可能发生,皇帝脑子进水了?陷害自家侄女儿?跟自家姐姐过不去?这不是把本来就恶化的关系越弄越糟糕嘛!
这件事,藏宁公主能做,驸马爷能做,唯独皇帝不会做!
但是,偏偏这两位如今都死死的认定了是上面那位做的。事情,很诡异啊!
程水若也一时半会儿的想不出为什么来,只是道,“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会不会是有人在中间作梗?”
宁小姐道,“皇上的性格,除了藏宁公主以外,没有人更了解了,公主殿下既然说是,那就没道理不是!”
对于她笃定的言辞,程水若也说不出什么来,唯有摇摇头,想再劝,宁小姐却是有些不耐,程水若是带着目的而来的,自然不能为这事儿跟她闹的不开心,索性不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什么,只是问道,“那怎么样才能救出楚大人?他这会儿连皇上都不不管他了。”
宁小姐笑着道,“只要你能洗清敏儿身上的那此污渍,救他其实不难,以你的才智不该想不到的。”
程水若咬咬下唇,“所以你今天才肯贝我?”
宁小姐笑,程水若冷哼了一声,骂道,“管我屁事儿!”老娘不陪你们玩了还不行么?
变态的一家人,死活非要跟最大的暴力机关做斗争,你说你直接带领五千人把京城给平了就得了,非要搞这么劳神费力的事儿,恶心不恶心啊?
一开始撒手不管,眼看着事情走向极端了,便开始算计她了!
宁小姐依旧笑,程水若骂完了却是无可奈何,看了一眼笑吟吟的宁小姐,叹息着走了出去。
第一五九章
仔仔细细的将最后一样东西打包完毕,交给前方的管事,紫鹃再一次将这座院落的每一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
东西收拾的很干净,但凡是主人用惯了的,半件都没有落下,从这一点来瞧,完全可以显示出主人离开的决心——再也不会回来了。
紫鹃却是觉得有些不舍,她自打五岁入了这个院子,已经有足足十二年了,这十二年里,因为主子嫌弃她的性子不够活泼,所以,总是让她在家里呆着,所以,这十二年她都只在这个院子里生活,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熟悉的闭着眼睛都能说出具体的位置。